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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曹瑞祥在南豔舒母女面前發誓要改過自新後,他也確如自己所說的那般親力親為照顧髮妻,除了一些比較重要的酒會其他的一概退掉。這次暑假曹婷玉回到家,南豔舒已經可以在傭人的攙扶下站起來。
“寶貝你看,媽媽可以站起來了!”
現在的南豔舒臉上有了一些肉,氣色也變得紅潤,完本失去希望的眼睛裡也重新有了光亮,可見曹瑞祥對南豔舒的照顧真的是無微不至。看著如今的媽媽,曹婷玉打心底裡高興,也許爸爸說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是真的。可以給他一次機會嗎?應該可以吧?
“真的是太好了,媽媽我真為你感到高興。”
曹婷玉笑著走過去扶著媽媽坐到輪椅上,推著她往電梯走去,電梯是曹瑞祥為了方便髮妻上下後來加裝的。母女倆沿著門前的路慢慢走,南豔舒抬頭看著從樹葉的縫隙中透過來的陽光,她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感受過這種穿透身心的溫暖。
曹婷玉在一個叉路口轉向右邊,她記得那裡有一個花園,裡面有媽媽最喜歡的薔薇花和矢車菊。現在正是薔薇盛放的時節,想來媽媽看到了會高興的。
又轉了一個灣,錦錦重重的薔薇花架進入視線。拱形過道讓人走在裡面猶如夢幻花園,南豔舒母女兩人一邊走一邊討論哪種薔薇叫什麼名字,有什麼特徵。
“這個是倒提,這個是千葉白,那個是二色薔薇,還有那個是盧川寶相……”
南豔舒看到薔薇是眼睛像小孩子看到心愛的玩具一樣亮晶晶的,口中興奮的給女兒介紹各種薔薇的品種,臉上的笑容是曹婷玉從未見過的。
媽媽的幸福這麼簡單,可她除了婚前和剛結婚那幾年擁有過,這十餘年再未觸控到幸福的邊緣吧!想到這裡,曹婷玉的內心一陣酸楚和疼痛,媽媽為了自己真的是在忍辱負重。
母女倆逛了有一半,突然聽到照相機的聲音,看過去是曹瑞祥把母女倆剛才其樂融融的場景給拍了下來。
“你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真是讓我好找。”
曹瑞祥笑著走過來,把剛才拍的照片給髮妻看。南豔舒內心滿是酸澀,婚後曹瑞祥再沒有給她拍過照片。依稀記得,兩人熱戀的時候,曹瑞祥只要一有時間就帶著她四處遊玩,儘管只是在市區周圍,南豔舒也是感到幸福的。而且每到一處環境優美的地方,他都要給自己拍好多照片。她印象裡最深的就是穿著白色無袖碎花連衣裙走在兩片薔薇花池中間小道上,曹瑞祥突然喊她回頭抓拍的那張照片,至今都是她最喜歡的。
曹婷玉看到爸爸額頭有汗,看來真的是找了她們很久。曹瑞祥彎下身子感受髮妻為他擦汗的溫柔,同樣來花園遊玩的人紛紛感嘆兩人的夫妻情深。
“咱們全家已經許久沒有拍全家福了,為了不辜負此處美景,咱們拍一張吧?”
沒有擅自決定,甚至有些討好的意味在裡面。南豔舒忍不住紅了眼眶,深吸一口氣把眼淚憋回去笑著答應了,曹瑞祥連忙去找了一個路人幫忙。
“一二三,茄子!”
咔嚓聲連續響起,一家三口的身影變換著不同位置被定格在相片裡,曹瑞祥給了對方兩百元以作答謝。
路人:“區區小事不足為謝。”
曹瑞祥:“不不不,您幫了我們大忙,這錢你一定要收下!”
在一番推脫拉扯後,幫忙拍照的人收下錢高興離開。
“等回去我就把相片洗出來,多年沒有弄過了不知道生疏了嗎。”
一家三口在日落黃昏的時候才回家,曹婷玉看著說笑的父母,父母恩愛牽手,孩子調皮的在前面跑,這是她一直渴望的幸福場景。但是錯過就是錯過了,現在無論爸爸如何彌補,也彌補不了錯失的童年。一個人影從一顆梧桐樹後走了出來,目光直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