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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俊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色如洗,想起了最近看到的一首詩很符合自己現在的心情。
離人無語月無聲,明月有光人有情。別後相思人似月,雲間水上到層城。(李冶《明月夜留別》)
今天是孟子玉回家的日子,自己偷偷的去送了她,看著她站在車站前廣場上四處張望的樣子覺得很是難受。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等自己,也許是別人。煩躁的翻過身,拿起手機點亮螢幕,屏保是兩人去動物園時她看到熊貓被可愛到的樣子,而自己也被她略顯浮誇的表情可愛到了。
宋俊關掉手機手枕在頭下仰面朝上,她在做什麼呢?這個點應該回到家了吧?這麼久沒有見家人應該高興的把自己拋之腦後了吧?她家裡人會不會催她相親呢?
這麼想著他的腦海裡就出現了孟子玉和一個男人在咖啡館裡相談甚歡的場景,下一秒又出現兩人挽著手直面自己而來,孟子玉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擦身而過,兩人說些什麼他聽不到,但是能看到自己心心念唸的人滿眼的幸福。
場景很快又轉換了,只見孟子玉穿著婚紗手捧花束在悅耳的婚禮進行曲中走向那個看不清長相的男人,想去阻攔手卻從她的身體上穿過。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孟子玉在牧師的祈禱和眾人的祝福聲中嫁給他人。
突然宋俊覺得眼前一片眩暈,等他緩過來就看到孟子玉獨自坐在窗邊哭泣,身旁的嬰兒車裡一個可愛的孩子正睡得香甜。正準備去安慰她,只見孟子玉緩慢抬起頭來,宋俊愣住了,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面容憔悴頭髮枯黃瘦骨嶙峋的女人會是自己心心念唸的人,明明之前她還是那麼明豔動人。這個時候房門被人用力踹開,孟子玉起身和來人爭吵了起來。然後就聽到到一記耳光響亮的聲音,宋俊想上去教訓那個男人,同樣觸碰不到。後來男人摔門而去,只留下孟子玉抱著被吵醒的孩子啼哭。
不知過了多久,孟子玉把哄睡的孩子放到小床上,自己面無表情的走進浴室梳洗了一番。宋俊看到她從櫃子裡取出了一條大紅不規則裙襬的無袖長裙就知道她要換衣服,慌忙轉過身去,下一秒就看到孟子玉已經換好衣服坐在梳妝檯前愣愣的出神。嘆了一口氣,仔細化了一個妝,妝後的她彷彿又恢復到了從前的模樣。接著看到她從一個抽屜裡取出了一個白色的盒子,把裡面的東西取出來帶好。宋俊看到愣了一下,那是他送給她的那條手鍊。
孟子玉起身親了親睡著的孩子,推開窗坐在窗框上,她似乎感覺到了房間裡宋俊的存在,朝著他所在的位置笑了一下,毅然決然的往後倒去。
“不!”
宋俊從夢中驚醒,摸了摸額頭的冷汗,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才凌晨一點,才過了半個小時。起身走進浴室,冷水澆在他健碩的身體上讓他清醒了許多。想起剛才的夢境心跳還是會慌亂,一切都那麼真實。
重新躺到床上的宋俊反覆拿起手機,拇指在撥號鍵上猶豫不決。最終還是沒有打出這個電話,也許她已經睡了,還是天亮了在打給她吧。
孟子玉的車票是下午五點十六分的車票,到達目的地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從出站口出來一眼看到了在寒風中等待自己的父母,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都說兒行千里母擔憂,每到這個時候每家的父母無一不盼望著身在他鄉的遊子早早歸來。
“爸!媽!”
丟下手中的行李箱,孟子玉跑過去給他們一個大大的擁抱。一家三口在回去的路上說說笑笑,天空不覺間又飄起了雪花,彷彿在歡迎回家的遊子。
“今天太晚了,早早休息,等明天了有多少話說不得。”
孟子玉的父親看著母女倆嘰嘰咕咕說個不停,這床上早已沒了自己的位置。口中雖然在抱怨,但是臉上眼角的喜悅卻是騙不了人的。
孟子玉看了看錶已經凌晨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