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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豆子般全說出來了，沈川的計劃瞬間落空。無奈之下，他也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向了路子啟。
聽到紀臣提到自己，路子啟下意識地露出了錯愕的神色，很快他反應過來，努力想要表現出不明白紀臣在說什麼的茫然感。但很顯然，此時已經來不及了。
他陰晴不定的表情變化落到眾人眼裡，無疑為紀臣的話又增加了一分可信性。
「我……」，看到眾人齊齊盯著自己，路子啟額角甚至冒出了汗珠，往日裡的機靈勁兒不復存在——說到底，他也不過是鳴沙客棧的一名普普通通的跑堂小二，面對眾多武林人士或威壓或審視的目光，撐了幾息就敗下陣來。
路子啟攥緊拳頭，又很快放開，同時深深撥出一口氣，像是放下了什麼心中的重擔。
「我……我之前說的那些話，沒有撒謊。」，他深深望向沈川，「我只是隱瞞了一些事情。」
「徐掌櫃是收留了我，在我快死了的時候給了我一口飯吃，將我留在鳴沙客棧做店小二……可我小時候為什麼會流落到無家可歸的境地？留在鳴沙客棧後，我一直在很小心地查當年致使我家破人亡的真相……」
「我看到了那個兇手……他殺了人，放了火，我母親將我藏在井中我才躲過了一劫。我以前沒懷疑過徐掌櫃，真的，即使他是在我家附近撿到的我，他出現在那裡很奇怪……但我從沒懷疑過他。」
「直到兩年前，殺了我全家的那個兇手，他竟然來鳴沙客棧了……他、他是來找徐掌櫃的。」
「他，還有徐掌櫃，他們根本沒有避諱，根本不怕我認出那個人來。可能他們以為我那時候太小了，不可能記住吧。也或者……他們根本不在乎……就像當年他們殺了那麼多人一樣，他們肯本不在乎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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