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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甘休,我這邊幫你照看著。”
武松取出半貫錢來,笑道:“那便有勞關大哥了。”武松知道,關衙役這人雖好酒,品性卻並不壞,人家既然都這麼說了,那便不好吝嗇。
關衙役急忙推讓:“兄弟誤會。吃酒見人心,你這人一向爽快,我哪會要你的好處錢?”
武松推讓幾次,見關衙役的確是真心想幫他,道:“既如此,待武松日後報答。”
走在回家路上,武松面色不太好看,知縣邊上那人不是縣丞就是主簿,他對自己已經表露出了惡意,很有可能與張大戶有關。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有這麼一個人吹耳旁風,這件事難辦了。
武松對當下刑訟牢獄的暗無天日深有體會,原著中武植被人害死,武松以都頭身份報案,知縣都愛答不理。待武松手刃親嫂、當街殺死西門慶,也只判了個發配孟州。孟州牢城營中,更是享受了一段大爺般的日子。
在這年頭,一個押司、管營、牢頭都敢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張大戶若是送足了銀子,難保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
回到家中,兩個匠人還在等武松吃飯,武松又將飯菜重新熱了,三人一起吃了個飽。
天將擦黑,武大挑擔回來,今天的炊餅全賣光了,但武松聽得出來,武植的嗓子已經嘶啞了。
這時漆匠已經完工,叮囑道:“新漆總要一個日夜方能幹透,可要看緊些,莫被人碰壞了。”
武松索性無事,吃了晚飯便在門口守著大門,只待夜深后街上無人,再回去睡覺。初冬時節,天氣微寒,武松在門口耍弄大棍,倒也不覺寒冷,這根大棍越用越是趁手,令他愛不釋手。當年打虎時若是有這根大棍,想必也能省不少氣力吧,武松胡思亂想著。
這時,街面上匆匆行來一個身影,手提燈籠直奔武家,到了近前,卻是關衙役。
“武二,張大戶果真將你告了!老爺明日要提審斷案。”關衙役說話時帶著些酒氣,頗有些歉意,“被人拉去喝酒,才騰出空來給你說一聲。”
“關大哥關照之情,武二銘記於心。不知張大戶是如何告的。”
“告你私刑傷人。喬管事說,你傷他時,他並未毆打劉寡婦,可有此事?”
武松點頭道:“的確如此。”
關衙役急得一跺腳:“你這是何苦來哉?若他欺凌劉寡婦時,你一棍傷他也便傷了,他既沒動手,你便傷他不得。我特意去問了相熟的高押司,聽他說,依照《宋刑統》,傷人必入刑。”
武松有些吃驚:“還要入刑?是要發配嗎?”
“又沒傷了人命,肯定不會發配,八成是杖刑,還要陪些錢財。”
武松放心許多,他最擔心的就是發配,進了牢城營,什麼事情都泡湯了,再說,一旦發配臉上就要刺金印,實在難看。
二人正說著,忽聞寂靜夜色中傳來一聲狗叫,叫聲悽慘如狼嚎,緊接著犬吠聲此起彼伏。關衙役面露驚惶,連語聲都變了調:“都說盜匪要來,八成真就來了!”
“哪裡的盜匪?”武松皺眉問道。
“西北冢子山聚了幾百名山賊,臨近州縣哪個不遭殃?誰想他們竟敢入城,我得趕緊回去報個信!”關衙役不待武松答話,扭頭就往縣衙方向跑。
冢子山,冢子山……武松似乎聽過,卻想不起來了,他進院去尋武植,問道:“哥哥,你聽說過冢子山山賊嗎?”
武植聞言一個激靈:“兄弟,你惹上山賊了?”
武松笑道:“哥哥,我多久沒出過城,便連遇都遇不上。”
武植道:“可莫要有牽連,那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約莫七八年前,這群山賊入了清河縣城,將許大戶家搶了個精光,殺了幾十人。縣衙派兵追趕,仍被他們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