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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暖和極了,長著幾簇新芽的枝椏上偶有幾隻小鳥在上頭愉悅地戲耍,傳來一陣陣時而高亢,時而婉轉的鳴叫聲。
大約半個時辰後,桂嬤嬤熬好了熱粥,小心翼翼地端給守在書房門口不遠處的張敬。
張敬雙手猶猶豫豫,欲伸不伸,語氣輕蔑:“沒下毒?”
桂嬤嬤雙眼瞠圓,直挺挺地盯著張敬:“你說的什麼胡話?夫人命老身熬粥給侯爺,怎會下毒?”
張敬上下打量了一下桂嬤嬤,語氣帶著幾分不客氣:“你家夫人極能作妖了,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平白無故送這麼一碗粥過來,我怎麼敢信?萬一侯爺吃了之後出了什麼事,誰能擔得了這個責?”
話剛說完,便見許知意出現在跟前。
她似是會預料到這一幕,早早就站定在廂房門口。
待看到這一幕,立即抬腳趕了過來。
一張臉冷漠如霜,開口的聲音冰冷又堅決:“張敬,你有什麼話當著我的面直說無妨!不要為難旁人。”
頓了頓又看向桂嬤嬤:“把粥給我,你先下去。”
張敬不再虛與委蛇,神情劇變:“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一清二楚,別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便能為所欲為。特別是今日,別想著趁侯爺生病之際渾水摸魚,我是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許知意神情無波:“那你說說我都幹了些什麼?”
“早前坊間流言遍佈,一個不敬父母,苛待下人又水性楊花的人,又怎麼會真心實意對侯爺好。”張敬不耐煩地回。
許知意神情漠然:“今日我就撂下一句,這些我從未做過。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如若非要繼續這樣想,那我也無話可說。”
“呵,還想狡辯!嫁給侯爺讓你很失望?以至於你這樣待他。他現在連自己的房間都回不去,只能宿在這個書房裡。這麼多天我全都看在眼裡,你從未在乎過侯爺。”張敬不為所動,依舊疾言厲色地嘲諷。
他無法想象許知意是怎麼披上這一張厚臉皮。當眾被挑破後神情依舊鎮定自若。該不該說演技實在是太好了。
“我不想與你再有口舌之爭,浪費時間。”許知意一臉嚴肅地舀了一勺粥嚐了一口,然後往前遞,語氣涼薄地說,“看清楚了嗎?這粥若有毒,要死也是我先死,你大可放心。”
見張敬不說話,許知意繼續說:“粥快涼了,要是想讓侯爺好,就趕緊送進去。”
張敬雙唇緊抿,一臉不願地接了過來。雙手仿若端著千斤重的物什,茫然又不知所措。
許知意未再多言,轉身離去,走到一半又像是想到什麼,轉頭看向張敬。
“等會秋橘送藥過來,希望你好言相待,別把對我的怨氣撒到無辜之人身上。還有眼下侯爺正在發燒,你要是有手,就去打盆熱水,給侯爺擦擦。”
待許知意走遠,張敬才怔怔地回過神,盯著手中快要涼的粥,立馬抬腳往書房走去。
房內的蘇珩隱約聽見門外不遠處有人說話的聲音,但因生病,聽得不真切。
張敬把肉末粥端到蘇珩面前:“侯爺,多少先吃點。”
蘇珩低頭望著粥,倏爾想起大夫與高飛的對話,好奇地問:“夫人剛才在門口?”
張敬唯恐剛剛的對話被侯爺聽了去,連忙掩下心裡頭呼之欲出的慌亂:“夫人一直在廂房,未曾來過。”
蘇珩盯著飄浮了幾縷熱煙的粥,仍在發著燒的腦子裡一片混亂。
他怎麼記得今日高飛說她來過,但他沒讓她進來,難道自己記岔了?
他拿起湯勺,一勺接一勺地吃了起來。吃著吃著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停下手上的動作:“替我去謝過夫人。”
張敬雖面上應承,但心裡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