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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為輔,他們領著此次參加問劍大會的其餘宗主一起前來拜訪,約摸有十來人。”
唐素心想怪不得尊主連大總管都沒來得及見:原來是那群人過來了:“我知道了,你們守好此處,不要被有心之人鑽了空子。”
他語罷轉身對陸延道:“大總管,尊主正在見客,我先帶您去後殿歇息吧。”
陸延又不是聾子,守衛剛才說的話也聽了個七七八八,他點點頭,可無不可:“待客要緊,那我先去後殿等等。”
心中卻嘆了口氣,就怕這群客人來者不善啊……
前殿之中分列兩席,前來拜訪的各宗宗主相對而坐,左下首是一名髮束玉冠的白衣男子,溫眉秀目,頗有悲天憫人之像,赫然是無妄宗宗主檀越,而他對面右下首則坐著一名儒雅的中年男子,便是飛星宗宗主柳白宣,此次各宗聯袂拜訪便是以他二人牽頭。
“檀宗主,這應無咎未免太過無禮了些,此處雖是他魔域地盤,但眾人齊來也算給足了他的面子,他竟將我們扔在此處等候這麼久!”
席間一名老者眼見面前的茶盞都涼了,忍不住憤憤出聲,激起眾人微妙的不滿情緒,檀越卻只是抬手虛壓,頗為心平氣和:“既來之,則安之,應尊主許是有什麼事拌了腳,我們既為招降而來,理應將心胸放開闊些。”
一道低沉慵懶的聲音陡然從上方響起:
“檀宗主真是好心性,不枉世人都稱你為悲憫劍。”
眾人一驚,齊齊抬頭看去,卻見二樓欄杆處不知何時多了抹紅色身影,對方臉上扣著半枚金絲蓮紋琉璃面具,正雙手扶欄居高臨下睨著他們,想必便是傳聞中的魔域新任尊主應無咎。
對方眼中似笑非笑,情緒難窺,露在外面的半張臉清冷絕色,從未在三界見過,只是身上那股子桀驁不馴的勁莫名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檀越不語,落在膝上的手卻悄無聲息攥緊,隱隱浮現了青筋。
柳白宣朗聲道:“無咎尊主既然已到,何不下來與眾人共同喝杯水酒,也好共襄盛舉!”
應無咎負手而立,邁步走下樓梯,聲音輕飄淡漠:“我能做魔域的主,你們卻做不了檀越的主,既然如此,剩下的人都走,一堆人鬧哄哄地聚在這裡吵得本尊頭疼。”
這番話說得毫不客氣,之前出言抱怨的那名老者瞬間拍桌而起:“應無咎,你不要不識抬舉!今日你若願意歸順仙門積德行善,往事既往不咎,但你若是執迷不悟,我們定叫你魔域上下雞犬不寧!需知魔域上一任尊主在白骨劍爐裡煎熬了七百年才死,你可不要步了他的……”
“砰——!”
那老者話未說完,便見應無咎紅袖一揮,他整個人便飛出去重重撞在了一旁的盤龍玄鐵柱上,等再落地時噗地噴出一口血,竟是已經筋斷骨折,被硬生生打散了修為。
眾人見狀皆是一驚,嘩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金宗主!”
“金宗主您沒事吧?!”
“好狠的手段,竟是連丹田都碎了!”
他們七嘴八舌,又驚又怒,偏偏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攙扶,連指責都不敢帶上應無咎的名姓,唯恐下一個便輪到自己遭了殃。
應無咎閉上眼,神色陰沉,看得出來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吵死了!”
紅色的袖袍無風自動,就在即將有人遭殃時,檀越忽地出了聲:“那便請諸位宗主暫且回客殿休息,此事由我與應尊主商議便是。”
他既發話,旁人也不好反駁,畢竟沒有誰想和應無咎這個煞神待在一起,聞言連忙抬著半死不活的金尊主出去了,飛星宗宗主柳白宣嘆口氣,只好跟著離開,一時間大殿內就剩下了應無咎和檀越,外加檀越身後立著的一名白衣侍從。
“這侍從是我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