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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斯抬頭看了眼牆上,安嘉璐心領神會:「你約人了?」
他悶悶地搖頭。
高斯將粥喝完,又去逗撲到膝上他撿來的一條金毛。他之前在北京養過一條秋田犬,是條骨質化嚴重的老狗,後來得病老死了,他消沉了一段時間,之後就跟王文因要求拉團隊回杭州,還當著他的面立下軍令狀。
或許也是機緣巧合,回杭不久,某天環西湖夜跑時高斯就在路上撿到了這條被主人遺棄的金毛,他帶它去看獸醫,辦寵物健身卡,給它買昂貴的鈣片和狗糧。
世故又天真,喜歡小動物,會愛上這種男人,對一個跟他朝夕相處的女生而言,很正常吧。
安嘉璐在國外讀博,聽說高斯跟著王文因出來做私募後,她毅然放棄國外的offer回國,還跟銀行抵押了自己的車子房子作為首輪資金。之後高斯用籌集到的300萬美金做了一組多頭技術基金,趕上牛市,第一年他們賺了240,一個登峰造極的數字。在那之後,相信他眼光的人越來越多,錢像水一樣潑進公司。
那一刻安嘉璐知道自己賭贏了,劫後餘生的她用第一年的佣金給自己提了一輛保時捷。
在高斯心裡,安嘉璐既是同事,又是戰友,是值得以命相托將後背亮給對方的人。風風雨雨這三四年,王文因試圖給他們倆牽線,哪怕氛圍時間都合適,他們都沒發生任何越界的事,高斯笑著表示,是自己配不上她。安嘉璐負氣之下也談過幾任男友,目前的物件是她讀博的同窗,一個巴拿馬華裔,已經見過雙方父母,感情步入穩定期。
可是甘不甘心,認不認命,那都是另外的事。
安嘉璐忽然輕聲:「你是不是還放不下她?」
這個問題,她三年前就問過一次,那時候的高斯語氣冷漠:「她怎麼樣都不關我的事。」那時候安嘉璐信了,三年後,她反而不確定。
高斯低著頭逗狗,摸了把狗頭,他漠然道:「沒什麼放不放的下,早就過去了。」
門鈴應聲響起,像是老天給出的最後一個提示。
高斯停下動作,膝上的金毛也跟著往門口望去。他把狗推下膝來,站起身,安嘉璐看著他過去,途中抓了把自己腦後的頭髮。
這是他緊張的標誌動作。
門開了。
那個女人就站在門口。她抬起頭,還是很多年前牽著高斯的手從小診所裡出來的小女孩的臉。
然後安嘉璐就笑了,無奈、自嘲的。命運膽敢反覆捉弄,也是因為他自己甘之若飴。
高斯一句話沒問,側身讓她進來。
「我有點事,你先坐。」
把安嘉璐送到門口,她半開玩笑道:「作為同事,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不要犯一些思想上的錯誤。」高斯淡淡一笑,轉頭看旁邊,輕描淡寫道:「想哪去了,我跟她沒可能。」安嘉璐笑了一陣,眼中失去笑容,變得嚴肅、認真,暗含了一絲審視:「你發現沒,只要一碰到她,你就會幹各種傻事。」
高斯後來才知道,越是局外的人,越把他們之間的感情看得更清,提分手的是她,但看不開的人一直是他。
推門進來,賴寶婺拘謹地坐在客廳沙發,金毛跟她遙遙相望,觀察著對方。他蹲下身,拍了拍掌,金毛的肉墊子撲騰著地,歡快地幾下撲進男主人懷裡,賴寶婺安靜地看著,有點羨慕。高斯牽著狗過去,很隨意地問:「要喝點什麼?」
她搖了搖頭:「我拿了照片就走。」
「急什麼?」他看著她,嘴角微揚,心情不壞的樣子,「沒來過這裡吧,要不要我帶你參觀下。」
他語氣諷刺:「只可惜,你沒趕上我的好時候。」
諷刺的話像風一樣擦過賴寶婺的耳朵,賴寶婺似乎無動於衷,目光只靜靜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