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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深邃而冰冷,彷彿能洞穿一切偽裝和謊言。他沉默片刻,然後淡淡地說道:“彭城王,這是陛下的旨意,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劉義康憤怒地瞪著他,但奚成祖卻不為所動。侍衛們迅速行動起來,封鎖了中書省的各個出口,將劉義康圍困在中心。他們面無表情,動作迅速而有序。
劉義康被幽禁在中書省中,四周寂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他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無法相信這一切會來得如此突然,更無法想象自己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他的黨羽們也被劉義隆一日內剷除,這個訊息如同一記重錘擊中他的心臟。他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沒有了任何退路。他回想起自己從荊州到建康這十年,劉義康的眼中閃爍著一絲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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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寒風凜冽,十月初的天空灰濛濛一片,似乎連日光都懶得溫暖這個世界。劉義康立於江舟甲板之上,雙手負於背後,目光幽深地望著浩渺的江面,那江水悠悠,波瀾不驚,卻彷彿載不動他心頭的千斤重擔。遠處,一隻孤雁劃破長空,留下幾聲淒厲的鳴叫,恰似他心中那份難以言喻的孤獨與悲涼。冬日的冷,不僅是天氣,相王黨的瓦解,昔日同僚或遭屠戮,或貶或流放,一幕幕如同走馬燈般在他腦海中閃過,讓他心如刀絞。腦海中閃過一幕幕過往,相王黨的輝煌與覆滅,如同一場夢幻泡影,終歸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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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江,倒也無情,只管向前,不顧人世悲歡。”他喃喃自語,語氣中夾雜著幾分無奈與自嘲。身旁,謝王妃小心翼翼地為他披上一件更為厚重的皮裘,生怕寒風吹涼了這位昔日權傾一時的相王如今落魄的身軀。可劉義康但那份來自心底對劉義隆的寒意,卻是任何衣物都無法驅散的。
“殿下,此去江州,您在朝中十年的功績,百姓不會忘記,主上亦有明鑑,主上只是一時被殷景仁矇蔽了。”謝王妃小心翼翼地安慰著劉義康。
劉義康聞言,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轉頭看向侍從,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功績?恐怕都是本王罪大惡極的證據吧,或許在主上眼中,本王與劉湛一黨,早已是是非難辨。 本王雖然現在是江州刺史,可是沒有了實權,在江州只不過是被人監視的傀儡,罷了罷了,不說這些煩心的事情了,開船吧。”這次的外調為江州刺史,劉義康心中和明鏡一般,不僅僅是職位的變動,更是皇權鬥爭中的一枚棋子被移出了棋盤。
謝王妃的聲音柔和而堅定,試圖為劉義康帶來一絲慰藉:“殿下,主上他……他心中其實一直念著您的好。畢竟您們是親兄弟,血脈相連,這份親情是無論如何都割捨不掉的,您去江州,可能是為了安撫一下被劉湛黨同伐異的大臣,妾想主上不日就會詔殿下回建康。”
劉義康站在船頭,江風凜冽,帆布被吹得獵獵作響。他回首望去,只見故土漸行漸遠,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苦澀。那苦澀如江水般深沉,又似江風般刺骨。他輕輕嘆了口氣,嘴角掛著一抹自嘲的苦笑,彷彿是在嘲笑自己的命運,又似在哀悼那段逝去的時光。
此時,船隻已經駛出了很遠,劉義康的身影逐漸融入了蒼茫的江面之中。只剩下那盪漾的波紋,像是他心中不捨的漣漪,一圈圈地散開,又一圈圈地歸來。江面平靜如鏡,卻又深不可測,就像他此刻的心情,充滿了未知與迷茫。
在城樓上,劉義隆的目光緊緊追隨著江面上那漸行漸遠的船隻,彷彿要將劉義康的身影深深地刻進自己的心中。他的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既有對弟弟的不捨,又有對權力貪婪。
奚成祖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劉義隆的神情,他知道此刻的陛下心中必定是五味雜陳。於是,他輕聲勸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