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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玉盈宛如一朵被寒霜摧殘的嬌花,失魂落魄地回到殷府。剛踏入府門,便抑制不住內心的悲苦,“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那哭聲撕心裂肺,彷彿要將心中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宣洩而出。
她可是揹著爺爺,懷揣著滿心的憧憬和孤注一擲的勇氣去參選太子妃的。然而,在那宮闈之中,太子劉休遠對她冷漠至極,那冰冷的眼神如同寒夜的霜雪,讓她的心瞬間跌入冰窖。而當她看到太子劉休遠將江景姚緊緊擁入懷中,兩人相擁,她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丫鬟春榮雖然被殷景仁打了二十板子,那臀部的傷痕青紫交錯,每挪動一步都疼得她齜牙咧嘴。但聽到女郎的哭聲,她全然不顧自身的傷痛,跌跌撞撞、心急如焚地奔向殷玉盈。
“女郎,莫要哭壞了身子,這世間的路還長著呢。”春榮的聲音顫抖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卻仍伸出顫抖的雙手,試圖為殷玉盈擦拭淚水。
殷玉盈抬起哭得紅腫的雙眸,眼中滿是絕望和憤恨:“春榮,我究竟哪裡不如那江景姚?為何太子對她那般深情,對我卻如此絕情?”
春榮咬著嘴唇,強忍著疼痛說道:“女郎,您在春榮心中是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是那太子不識得您的好。”
就在這時,二叔殷衝也匆匆趕來。他神色焦慮,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疼惜。
“玉盈,莫要如此自苦,一切皆有變數。”二叔殷衝的聲音溫和而堅定,輕輕拍了拍殷玉盈的肩膀。
殷玉盈卻彷彿沒有聽見,只是自顧自地哭泣著。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殷景仁緩步走來。他望著孫女這些日子以來為了參選太子妃而變得形容憔悴、心力交瘁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口氣。
殷玉盈看到阿翁,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嘶力竭地喊道:“翁翁,救救孫女吧,也只有您能救孫女了。如果選不上太子妃,孫女真的沒臉活下去了,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殷景仁目光緊緊地落在孫女身上,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愫,心疼如涓涓細流,嗔怒似熊熊烈火:“皇家那潭深不可測、危機四伏的渾水,你為何非要一意孤行地去涉足?阿翁此前苦口婆心、語重心長對你說的那些話,你竟像耳旁風一般,半句都未曾聽進心裡。你仔細想想,太子可有哪怕一絲一毫正眼瞧過你?反觀那江家的三女郎,倒是聰明伶俐得很,懂得如何投其所好,討得太子的歡心,依我看,她才適合當這太子妃。”
殷玉盈氣得跳了起來,滿臉通紅,不顧一切地喊道:“我不管我不管!阿翁你為朝廷付出那麼多,要不是你幫著皇上肅清劉湛逆黨,我當個太子妃總能行吧!”
殷景仁臉色一沉,怒喝道:“你在胡說些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殷玉盈滿臉淚痕,眼神中充滿了倔強和怨憤:“我不管,阿翁要不是你,我阿父怎麼會早早沒了,我不管,我就是想當太子妃,當不成太子妃,我就出家!”稍作停頓,她又聲淚俱下地衝著爺爺哭訴道:“阿翁你就忍心看著咱們陳郡殷家沒落,忍心看著二叔在朝廷被江湛欺負?”
殷玉盈跪著,眼中含淚,聲音堅定而誠懇地說道:“阿翁,孫女深知您的擔憂,可孫女並非一時衝動。孫女自幼便深知家族榮耀之重,若能成為太子妃,定能為家族帶來榮光。”
殷景仁冷哼一聲,說道:“家族榮耀?你可知這其中的風險?稍有不慎,便是萬丈深淵。那宮中的爾虞我詐,豈是你能輕易應對的?”
殷玉盈急切地言道:“孫女對太子殿下實乃真心傾慕。自孫女的父親離世,他來咱府上寬慰於我。阿翁,您就幫幫孫女吧,讓孫女得以成為太子妃。難道您忍心看著江氏坐上太子妃之位,致使二叔一生屈居於江湛之下,孫女亦只能嫁與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