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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見海雖然不如她婚前想像的那般把她捧在手心上,但好歹確實有工作有錢有地位,能給她體面讓她生活富足,尤其他作風上沒有問題,他不愛亂搞。
之前和寧香沒離婚的時候,他和她之間關係雖然好,卻也保持著正常的距離。當時她就感覺出來了,江見海是個潔身自好的人,不亂搞男女關係。
原著裡他和寧香結婚過了一輩子,到最後也沒有拋棄寧香,婚姻期間更沒有出軌亂搞過。就這一個優點,就比好多男人強太多了。
而寧香眼下還有什麼呢,她才真是要什麼沒什麼,沒文化又沒物件,而且還和她一樣,也把孃家的人全都得罪光了,全斷絕了關係。
沒有物件沒有孃家沒有朋友,也沒正經的工作,離婚後在村裡被人指指點點說閒話。平時靠做針線繡花賺點錢,就是做零活,低著頭彎著腰一陣一陣地繡,賺的錢還少且沒什麼社會地位。
這種枯燥累人又沒錢景的零散活,她是不可能做的。
然後越想寧香現在的生活處境,劉瑩就越覺得,她這輩子必須得拿住江見海,大不了就是改造他。不然離了婚就像寧香現在這樣,孃家那頭回不去,二婚找不到像樣的男人,一個人跟個遊魂似的,活得太難太孤苦。
想到這她心裡才算是通暢了,拎起自己的籃子,轉身隨處找找,彎腰胡亂割了幾把草,把籃子給塞滿,便挎著籃子拿著鐮刀回家去了。
這地方是在甘河大隊和甜水大隊的臨界上,她挎著籃子回到家,李桂梅正在弓著老腰轉小磨磨糯米粉。她讓劉瑩出去割草,自然也是為了做青糰子。
劉瑩走到她面前,避免和她有任何眼神接觸,直接把籃子往她面前的往地上一扔,轉身便回屋躺著去了。
李桂梅過來扒拉一下籃子裡的草,瞬間惱怒浮面,出聲沖她房間的方向喊:「劉瑩,你割的都是什麼草呀?造孽啊,你割的是漿麥草嗎?」
劉瑩在甘河大隊呆了一個多月,每天被逼著聽方言,已經能聽懂些簡單的了,別人說話她能懂個大概意思。但她懶得理李桂梅,躺在屋裡聲音都不出一下,閉眼休息。
反正她又不吃什麼青糰子,誰要吃誰去割唄。她也不是本地人,憑什麼認識什麼漿麥草?如果李桂梅敢過分辱罵她,她就起來跟她吵,她又不是沒去割,她佔理。
就糊弄,就瞎割,氣死你個死老太婆!
李桂梅果然在外面快要氣死了,一邊扒拉籃子的野草一邊氣得雙手直抖。日她孃的這到底娶了個什麼樣的兒媳婦啊,都一個月了,怎麼還是幹啥啥不行啊!
幹不行還不能過分罵她,罵狠了就跳起來吵,而且還非常不要臉,一邊吵一邊還要找鄰居那些看熱鬧的婆子媳婦來評理,眼眶水紅紅地說李桂梅在家欺負她。
說她把李桂梅當親媽一樣孝敬,李桂梅叫她做什麼她就乖乖做什麼,結果還總是被挑剔被罵,這日子簡直叫她沒法活了,她也想離婚。
日她個娘啊,她李桂梅這輩子就沒在兒媳婦身上受過這麼些氣!
她說這話什麼意思啊,不就在明著暗示,寧香之前鬧著和江見海離了婚,也是因為被她這個婆婆欺負的嘛?不就在說她這個婆婆太壞,留不住兒媳婦嘛!
還有平時叫她做飯,她也是按著自己家鄉的口味做,做完了把自己的菜盛出來,剩下的胡亂撒一把糖進去,那做出來的東西簡直狗都吃不下去啊!
說她她可有理了,說她是外地人不會做,就是學不會,罵她她就做戲找鄰居來評理,說她辛辛苦苦做的飯,好人沒好報,還要被人罵,這天下沒有公理了!
鄰居這一個月都被她找怕了,一看她家有吵起來的動靜,人趕緊出門跑別的地方去,生怕再被拉來評理,搞得連熱鬧都不敢過來看了!
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