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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開口。
楊漁舟被曬得黝黑,臉頰瘦削,體格看起來卻比之前坐辦公室繪圖紙時要強壯不少,他侷促地站在那裡,看向楊樵的眼神也略帶著閃爍。
楊樵把書包放下,又彎腰換鞋,他已經很久沒叫過“爸爸”,在溫河時就已經故意不叫了,這兩年父子倆打電話,他也是直接說話,很少會帶上稱呼。
楊漁舟說了第一句話:“考完試了?”
“考完了。”楊樵反而是兩人中更鎮定自若的那個,回答完還補充了資訊,“我們放半個月假,然後返校補課,要補到八月一十幾號。”
楊漁舟點點頭,說:“吃飯吧。”
他做了四菜一湯,都是楊樵過去很喜歡的菜。
飯桌上一片安靜,兩人各自吃飯,沒有聊天,也沒有問候。
一直到吃完,楊樵要收拾碗筷,楊漁舟才說:“你不用管,休息去吧。”
“好。”楊樵就起身,回房間去了。
家裡如此平靜而尷尬的氛圍,持續了近一週。
楊樵每天關著房門,到吃飯時間出去吃飯,吃完後再回來,繼續關上房門,看書學習,上網打遊戲。
其實他心裡也很難受,想和父親說說話,只是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始。
他四歲那年,因外婆急病,趙晚晴趕去了南方,幾個月後病情穩定,她才回來,試圖找到平衡為人子女和為妻為母的辦法,結果是沒有辦法,最終在楊漁舟的妥協下,趙晚晴辭掉了工作,去了南方。
和楊漁舟相依為命的數年裡,楊樵非常愛他,即使他工作很
忙,楊樵也依然非常非常地愛他。
這種令父子倆都很窒息的環境,在一週後的晚上,楊樵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吃過晚飯後,楊樵又在房間裡看書,看得好鬱悶。
薄韌發來了微信。
任意球專家:老婆在嗎?
木頭:幹什麼?
任意球專家:我好想你啊。
木頭:我也有點想你。
薄韌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
這還是楊樵第一次在微信裡說想他,往常他說想你,楊樵常常就不理他了。
任意球專家:是不是和你爸處不來?
木頭:有點,家裡都變悶了。
任意球專家:晚上來我家睡?
木頭:不行。
楊漁舟在家,他還夜不歸宿,這說不過去。
薄韌也想到了這一點。
但楊樵馬上想到了一個惡作劇的主意。
木頭:你來找我吧,騎你的電瓶車,帶我出去玩。
薄維文今天晚上在家,正在客廳裡哼唱紅歌,看到薄韌興沖沖地換了衣服,一副要出去的樣子。
“臭小子,又要去哪兒?”薄維文道,“都八點半了。”
薄韌說:“我晚飯吃多了,要去消消食。”
薄維文道:“那我也一起去。”
“你不去,你去什麼去。”薄韌狠心拒絕了老父親,道,“我約了楊樵,我們年輕人軋馬路,不帶你啊。”
原來約了楊樵啊,薄維文很放心了,也已知道楊漁舟回了雲州,叮囑說:“那最晚十點,你把楊樵送回家去,自己也早點回來。”
“知道了!”薄韌一溜煙跑了。
這邊楊漁舟正在客廳陽臺上抽菸,看到整天在房間長蘑菇的楊樵竟從房間裡出來了,忙把煙掐了,有點緊張。
楊樵沒戴鏡框,特意戴了隱形。
也不與楊漁舟說話,他拿了鑰匙,就要換鞋出去。
楊漁舟忍不住道:“都這麼晚了,要去哪?”
楊樵道:“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