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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燁看著他。
他也看著江燁。
時間，彷彿在一瞬間靜止。
沒錯。
待我們回憶起彼此時，便是重逢之日。
第273章 番外一
這一天被擱淺了好幾年。
他就站在幾米開外，容顏依舊。
還是記憶中那個少年。
他的頭髮還是那麼軟，他笑起來時，眼裡有光他的後邊兒是永遠都對不齊的桌椅，桌椅與黑板連成一片。
江燁看得出了神。
這一幀畫面，無端地與從前重合那些本來隨著時間老化的片段啊，彷彿在一瞬間被上了色，竟變得鮮明起來。
江燁屏住呼吸，一言不發地看著他，任憑記憶在腦裡肆無忌憚地
倆人就這樣相望。
沒人說話，但眼裡流轉的思緒彷彿昭告了一切。
那些在瞳孔中忽明忽暗的色彩，彷彿與靈魂相連。它們就著這段沉默，好似在深情地訴說：我好想你。
……
大概是沉默太久，徐嘉樹有點兒繃不住了。
也對，管他再怎麼煽情，這看久了還是挺尷尬的。
於是他率先打破沉默，並且成功搶了江大佬的臺詞：「傻逼，好久不見，還記得爸爸是誰嗎？」
江燁：「……」
江燁：「你大爺。」
他本來還覺得氛圍挺好的，結果這人下一秒就開始嘴跑航母了。
徐嘉樹笑了笑，絲毫不介意誰是大爺，腳一勾，很是自然地勾出了江燁鄰桌的椅子，然後熟練地坐下：「老實說，我挺感動的，你為了我堅持了這麼久。」
江大佬挑了挑眉，不動聲色。
「那個種子是媒介，所以你這幾年的努力我都看到了，真的挺感謝······你沒有放棄我。」
江大佬還是沒說話，但是嘴角已經隱隱開始往上揚。
但哪知徐嘉樹下一秒又飄了：「不過看到的有點多，你之前在我病床前多麼撕心裂肺，我也看到了。」
「……」江大佬的笑容漸漸消失。
「當然，你哭我也看到了。」
江大佬徹底變成送葬臉。
呵。
他覺得自己的小男朋友真是可以。
隨便幾句寒暄，就能把他寒上火。
見江燁臉繃得之緊，徐嘉樹秒僵自己踩到了雷區。
能不懂嗎？
本來就是故童的，
「誒，燁哥。」他伸手，語氣帶笑，一把扣住江燁的肩膀。
江燁本來打算傲嬌一下，不搭理他，但他指間的一線銀光，驀然劃入眼底。
江燁瞳孔驟然緊縮。
「燁哥，問你件事兒。」徐嘉樹笑得眉眼彎彎。
「嗯。」他盯著那隻戒指，移不開視線。
「你考上清華了嗎？」
江燁仍舊沒捨得抬眼：「嗯。」
「那就好。」徐嘉樹應道，「那我就有目標了。」
江燁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緩過來，心說也對，這傢伙的時間停在了高二。
「嗯。」
「商量個事。」
江燁終於捨得抬眼了。
「等我也考上清華後。」徐嘉樹偏頭，聲音很輕，「我們就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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