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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帶著濾鏡去看一個人時,總會有所偏差,無論是行為,還是品格。
毛驤身為錦衣衛都指揮使,職業需求必須佩戴有色眼鏡,如今去看趙勉,總覺得他的行為之中,隱含深意。
單獨一本無常簿上的記錄難以看清,但是當六年的記錄全部放在一起,摘取出其中重複的行為時,毛驤敏銳的察覺到,這些看似正常的行為,隱藏著並不純良的目的。
“洪武二十二年四月,趙勉救濟百姓六人,送米送糧。”
“洪武二十四年七月,趙勉救濟百姓四人,送米送糧。”
“洪武二十四年十二月,趙勉救濟百姓八人,送米送糧送衣物。”
“……”
無常簿上的記錄沒有任何的情感色彩,僅僅只是對趙勉行為的記錄。
這些趙勉救濟百姓的記錄,是兩個時辰內,諸多錦衣衛從無常簿之中,摘錄出來進行統合,才上呈給毛驤檢視。
也就是說,這些行為因為時間跨度比較長,隱藏在無常簿之中,尋常完全看不出任何問題。
甚至於,這還可以說是趙勉此人,滿腔熱忱、關愛百姓的證據。
哪怕是被皇帝知道,也只會誇讚趙勉是一個好官,絕不會想到其他的層面。
較長的時間跨度,加之官民同樂的事蹟,任誰來了,也看不出有什麼毛病。
當記錄之人對此習以為常,當審視之人對此熟視無睹時,哪怕其中隱藏有什麼貓膩,也不為人所知。
奈何,毛驤此刻戴著有色眼鏡,這些可被稱為美談的事蹟,在他看來,充滿了彆扭。
應天,乃是大明朝的帝都,天底下富戶最為集中的區域。
在這裡,趙勉都能夠尋找到如此多需要幫助的窮苦之人,實在是用心良苦。
毛驤細細的檢視這些記錄,從洪武二十二年四月開始,到洪武二十四年的十二月,一共兩年時間,趙勉每個幾個月,就會救濟一批窮困人家。
由於記錄的問題,這些救濟並未寫明具體針對有哪些人,這讓毛驤有些不滿。
若是換做蔣瓛記錄,必定是詳細明白,這些探子還是差上許多,有偷懶耍滑之嫌。
此刻再去追究此事也無濟於事,這些事情距離現在時間頗久,錦衣衛本就調動頻繁,更難以查知。
但好在已經有了初步方向,再加之救濟的大體地點已經摸清,毛驤細細思索,決定廣撒網多捕魚,將錦衣衛探子分散出去,詳細查探。
想到此處,毛驤當即差人去摸底,尤其注意那些看似貧窮,實際上頓頓魚肉的人家。
這世道上,多的是庸人俗人,這黃白之物醉人心腸,到手之後想要忍住不花,實在是困難重重。
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趙勉這些“善舉”,也許就隱藏著儉與奢的轉換。
錦衣衛迅速行動起來,展現出超越認知的行動能力,就像是一張細密的網,開始著重篩查趙勉幫助的物件。
而朱棣和詹徽,出武英殿之後,並未有立刻前往文華殿拿人,而是在迴廊下討論起具體行動計劃。
久在沙場征戰的朱棣,並未有什麼緊張之色,只覺得有幾分興奮,彷彿回到了曾經追擊北元餘孽的時候。
兵者,詭道也。朱棣將之用在朝堂之上,竟覺得分外合適,趙勉身為吏部尚書,毫無疑問是一條老狐狸了,直接抓人反而不美。
僅憑藉其夫人劉氏的一番言論,將其治罪,萬一趙勉將事情全部抗下,那頂多也就能殺他一人,這並不符合朱棣內心的期望。
他尋思著將整個利益鏈條連根拔起,徹底的摧垮以趙勉為棋子的一系文官力量,從而更加穩固自身的地位。
這並非他突然地想法,朱棣心思通透,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