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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陸述白沒有他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溫文爾雅,他恐怕是個瘋子。」
「你還是多注意他一點。」
陸澤宴臉色很冷,許久他才說了句:「我知道了。」
周凱和賀雲祁走後,陸澤宴找了陸述白一趟。
陸述白在南城有套別墅,別墅外有個巨大的高爾夫球場,陸述白打完球接待了陸澤宴。
他接過管家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澤宴,怎麼今天有空來找我?」他有意無意瞥了一眼他的腿,有些訝異,「你的腿怎麼了?」
瞧瞧,他這個和他有著一半血脈的大哥又開始裝起來了。
年少時他就恨不得撕碎他臉上虛偽客套的面具。
明明討厭得他厲害,卻偏偏能在陸肅清面前裝的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陸述白,這裡就你和我兩個人,聞意又不在,別和我裝了。」
陸澤宴面若冰霜:「把我和聞意撞下山崖的那輛車子是不是你安排的嗎?」
陸述白端起咖啡的手微微一頓。
「不是。」
「我知道你懷疑我,但這件事確實不是我乾的。」陸述白揉了揉太陽穴,難得有些煩躁。
「我不會傷害聞意,這是我的底線。」
這事確實不是陸述白安排的,是他那個手下自作主張為了討陸述白的歡心,想除掉陸澤宴再去陸述白麵前邀功。
他沒想到聞意也在那輛車上。
聞意差點就死了。
陸述白知道這件事,雷霆大怒,親自動手把那人打了一頓又給送進了監獄。
他沒替陸述白做事前,他以前做的事不乾淨,遲早也得進去。
陸述白只是順水推舟,送他上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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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意從南城到山南縣,先是坐了飛機再轉火車,最後轉大巴。
外面風雨交加,天色陰沉沉的,地上黃色的泥土被卷進了輪胎裡,陡峭泥濘的山路上留下一行輪胎印子。
顛簸的山路坐的讓人心煩意亂,這一車人都是從南城來基層醫院支援的醫護人員,有些人忍不住問司機。
「大叔,到底什麼時候到啊,這路也太難走了吧?」
「快了。」司機說,「大概一個小時就到了。」
「怎麼還有一個小時啊。」有人嘀咕了一聲,「這地方到底有多偏僻啊,怎麼要這麼久。」
「哎,說讓我們支援,其實就是發配邊疆啊……」有人說,「我老婆孩子都在南城呢,我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
「往好處想。」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回去說不定就能升副高了。」
聞意靠著座椅上,她臉色發白胸悶的厲害,早上吃過的東西在胃裡似乎還沒消化,汽車一顛一顛的讓她忍不住想吐出來。
「聞醫生。」有人靠過來,擔憂地看著她,「你沒事吧?」
聞意睜眼,認出來面前這個女生,是他們醫院心血管科的護士,叫張悅悅。
「沒事。」她勉強喝了口水,打起精神道。
張悅悅看著她的臉色,皺眉道:「你不會是高反了吧?」
「應該是暈車吧。」聞意說。
她沒去過高原地區,也不確定自己目前是不是高反了。
山南縣海拔四千米,他們這些從平原來的人,有些在火車上就開始高反了。
幸好他們早有準備,高反藥和氧氣瓶都帶足了,張悅悅拿了個便攜氧氣筒過來。
「來,先吸會氧。」張悅悅說,「還說沒高反,你看看嘴巴都紫了。」
吸了會氧氣,又吃了顆高反藥,聞意的臉色沒那麼難看了。
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