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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沈凌風拔腿跑了。
許默目送他背影,笑容淡去,面冷如冰,眼角餘光掃過右手處的創口貼,撕下來丟進垃圾簍。
真像施捨。許默心想。
他記得以前蔣銘軒打籃球,一次輕微擦傷,沈凌風都要緊張半天,鞍前馬後噓寒問暖,生怕蔣銘軒疼著了似的。
棉簽沾碘伏為他消毒,動作輕柔,彷彿在撫摸珍貴瓷器。
那時候的沈凌風,溫柔得好像藏了整個春天的旖旎。
許默有些出神。
沒有蔣銘軒,就沒有那樣溫柔繾綣的沈凌風。
若是哪天沈凌風不喜歡蔣銘軒了,反倒要叫他失望。
許默戲謔地勾起唇角。
嫩紅傷口微癢,他重新抽出一張創口貼,隨意地貼上,低聲喊:「德川。」
德川進來了。
許雲澤帶來的陰霾似乎消散,大少爺抬眼,眉目淡然:「回酒店。」
第11章
傍晚,沈凌風來酒店前。
許默坐在高畫質液晶屏前,螢幕上是蔣銘軒清秀的臉。
「許默,你真讓我見沈哥?」蔣銘軒不敢相信,這還是獨斷專行霸道任性的許默嗎。
「是啊。」許默撩了下眼皮:「你不是很想他麼。」
「是很想他。」蔣銘軒侷促不安,摸了摸自己頭髮,忽然問他:「我看起來怎樣,會不會很糟糕。」
許默無語,嘆口氣,頭也沒抬地說:」對,醜死了。「
蔣銘軒赧笑,抓著後腦勺:「肯定是比不上你。欸,許默,你手怎麼受傷了?」
許默瞥過右手創口貼,甩了甩:「小傷。」
「嗯…」蔣銘軒左思右想:「沈哥還沒來吧,等會兒,我去洗把臉弄下頭髮,欸感覺這個顏色的衣服不合適,許默你說要不要搭件外套?」
「你在室內,搭什麼外套。」許默抬頭,蔣銘軒已經從螢幕前消失,洗臉弄頭髮去了。
螢幕外遠遠傳來他的聲音:「搭外套好看!」
許默小聲嘀咕:「……醜鬼多作妖。」
蔣銘軒大喊:「我聽見了!」
許默忿忿地閉嘴。
德川送來紅酒:「波爾多木桐,08年幹紅,羅斯家去年送來的那瓶,下午剛從日本空運過來。」
「好。」許默微抬下手:「放進去。」
德川自懷裡取出一枚白色藥片,略帶遲疑:「少爺,當真?沈先生會生氣吧。」
「他討厭我又不是一天兩天,愛生氣生唄,」許默無所謂道,「放。」
德川望向許默,那張臉上的神情,平靜淡漠。
德川無聲嘆氣,白色藥片沒入暗紅酒液,他塞上瓶塞,躬身退了出去。
「等等!」許默叫住他:「十五塊錢盒飯準備好了吧。」
「好了。」德川說。
許默點頭。
蔣銘軒回來了,他將額發全部一絲不苟地梳至腦後,露出鋥光瓦亮的大腦門。
許默很不能理解蔣銘軒的審美:「西裝加大背頭,你剛從1980年的日本穿越過來嗎,熱血高中生?!」
德川不客氣地笑出聲。
蔣銘軒委屈:「這都你買的好嗎,阿瑪尼啊,我難得穿一回,不好看?」
「……不好看。」許默沒脾氣了:「改天皆川給你量長寬高,讓阿瑪尼重做。」
「有錢真好,財大氣粗。」蔣銘軒羨慕地搓手手:「我也想變有錢。」
許默微笑:「等著吧你,就算天塌下來,你也是個窮比。」
「哼。」
傭人推門而入,說著並不標準的中文:「蔣君,請就坐。」他們推來軟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