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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其實一直不怎麼喜歡劉邦這個歷史人物,存在著一定的美化,歷史上的劉邦,做為一個帝王,他是成功的,而做為一個丈夫,他是很失敗的,做為一個父親,他更是失敗的,不管是丈夫還是父親,他都是被人詬病的。]
時間,呂雉歸漢後的前幾日中的某一日。
前景。
“阿雉,你恨我嗎?”
帳內,他的聲音略低沉。
她身子微僵,片刻後,才回答,“阿雉沒有恨過三郎,三郎是阿雉的夫君,是阿雉的天,阿雉怎會恨了?”
只要三郎心中還有阿雉,哪怕隨著時間的流逝,只剩下一點點,怕只怕到最後是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真的沒恨過嗎?
不,她恨過。
(以下內容簡稱渣男獨白。)
他的阿雉就是這樣的善良,即便心裡難受得厲害,卻總是為別人考慮,從來不肯責怪他一句。
她善解人意的模樣令他的心軟成一團,這輩子,能娶到阿雉,他何嘗不是走運。
阿雉,我會盡量補償你,他在心裡說。
他在想,如果他對阿雉說出這句話,他的阿雉一定會笑著說,傻瓜,你我是夫妻,本就應該同甘共苦,何談補償不補償。
他的阿雉啊,真是世界上最純粹最乾淨的人。
她的善解人意,她的體貼入微,她的善良隱忍,總是讓他感到心疼,也感到愧疚。
人的初心何其珍貴,若是失去,便很難找回來。
人的初心,它是會變的,是會隨著時間的變遷和世事的無常,或者漸漸淡去,又或者慢慢遺忘。
再想起來時,已是物是人非。
他不願辜負最初的心,也不願辜負他的阿雉,他想用餘生來疼惜她彌補她,他會竭盡全力給她最好的。
他在心中發誓,這次,他一定會好好守護阿雉,他一定要讓他的阿雉活得快樂,永遠快樂。
他再也不願丟掉自己的初心,因為一旦丟掉,就很難找回來。
就像,就像逃亡那次一樣。
在那逃亡的生死之際,他那早已所剩無幾的初心已蕩然無存,但凡能夠保命,他可以捨棄許多東西。
殘酷的戰爭,你死我亡的廝殺,刀口舔血的日子,逐漸使他變得麻木冷漠。
或許那一刻,他真的已不能稱之為人,虎毒尚且不食子。
而他是人啊,怎麼可以連畜牲都不如。
在那輛逃亡的馬車裡,他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嚇哭了盈兒,就連樂兒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他那催促夏侯嬰快點的猙獰表情,還有他那急躁不耐煩的語調,根本就不是樂兒印象中那個高大英俊、溫柔疼愛她的父親。
在樂兒將木雕砸向他身上的那一瞬間,還有樂兒那句,“既然父親不要樂兒和弟弟,那樂兒也不要這隻木雕畫眉鳥。”
深深刺痛他那顆早已麻木冰冷的心,也徹底喚醒他僅剩的良知,令他一瞬幡然醒悟。
木雕是在沛縣時,他還沒有起義時,他寵溺地抱著樂兒,輕拂著樂兒鬢角的碎髮,面帶著微微笑,“既然我家樂兒喜歡,那父親就必須買給樂兒。”
他怎能做出這種事?
他是個男人啊,怎能做出這種拋棄妻兒的事來。
不能,不能啊。
他的阿雉一直在沛縣守著他的一雙兒女,照顧他年邁的父親,他的阿雉獨自苦苦地撐起了他們的家啊。
他是樂兒、盈兒的父親啊。
他這是在做什麼?
他怎麼可以做出這種畜牲都不如的事情。
而他的阿雉就像他心底的一縷陽光,照亮他前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