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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白莫辯手上是一塊完整的木屑。
人間笑越看越熟悉，不由得拿起來端詳，確定道：“這好像是做機關鳥的木頭。”
“不錯。小刀還活著。”白莫辯臉上露出笑容，“切口是整齊的，機關鳥是被她破壞的，不是被捲入旋渦才碎開的。”
人間笑一看，還真是如此，那木頭是被人整齊切開的。
而花小刀身上的機關鳥既然是被人故意破壞的，那她自然沒有沉入漩渦裡。
方恆當即道：“我這就讓青松派的人再去尋找花閣主的下落。”
雖然知道花小刀是假的，他們還是願意尊稱她為“花閣主”。
“不必了。”白莫辯忽然出聲阻止，他目光看著江棄寒，“她還活著便好。”
江棄寒看懂了白莫辯的意思，如今傳言愈演愈烈，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皇上遲遲不肯回京，沒有詢問雷公鳴一案，更沒有對江湖中人下定論，只多次催問花小刀的訊息。
連上官敬都察覺出氣氛不對，絕口不提花小刀的存在。
江棄寒道：“不找了。我這就去回稟皇上，花小刀已經葬身通天河底，屍骨無存。”
“為什麼不找了？”人間笑激動道，“你們知道現在多少人在找她嗎，不管她是誰，她都是我們的閣主，萬一她遇到什麼危險。”
善舞道：“你有沒有想過，是她不想見我們。”
“為什麼？”
“因為她出現就只有死路一條。現在江湖的人要她給出交待，居心叵測的人則想利用她再做亂……還有，如果她活著，白莫辯和江棄寒不一定保得住她，若保了，就得欺君犯上！正是想明白這些，所以她才選擇消失。”
人間笑臉上的神情悲憤，“什麼狗屁道理！現在結果是好的不就行了，為什麼一定要糾結誰是真誰是假！大家不都好好的嗎，壞人也死了，他們還想怎麼樣！？”
方恆道：“不是每個人都能這般想。師父說過，一個人擔子越重，大家對她所求的就越多，有時候無非是各取所需，所以對於尚有真心的人，大家更要彼此珍重。”
人間笑眼眶微紅。
楚紅丹看著方恆，與他所想的相同。
人間笑不甘道：“那我們一起走，說好了大家不分開的。”
善舞搖頭，“我們走了，那就是真的明著抗旨欺君，整個武林都會受牽連。”
白莫辯淺笑，拍了拍人間笑的肩膀，看著江棄寒道：“上官玉的屍身我知道在哪。”
江棄寒目光怔住，片刻後輕喃道：“好……我去帶小玉回家。”
皇上說過死要見屍，他們依旨就是。
……
通天河岸旁的一處竹林裡，花小刀蹲在地上正檢查泥土，察覺手中的泥土嶄新後，她臉上露出燦爛笑容。
“就是這裡，快挖。”
她站起身，對站在身前的一群人道。
那群人穿著不同於中原和關中人士，若有武林同道在，定能認出他們是魔教弟子。為首的是沈樂樂的親信葉修，他一臉俊秀，但就是眉頭總是緊鎖，尤其跟在花小刀身邊這兩日。
像他這樣總皺眉的人，花小刀還認識一個，不過那人後來好多了。
葉修客氣但堅持道：“教主說要儘快將你送出關中，不能再耽誤。”
“這話你說了八百遍了，還不是兩天過去了。”
“……”葉修的眉頭皺得更緊，眸子裡也透出些氣恨。
這樣子，跟那人更像了。
花小刀急忙道：“這底下有無數金銀財寶，我不能放著不要吧，這可都是我後半生的依仗。快挖快挖，通通帶走，一樣都不能少。”
葉修無可奈何，只能下令其它弟子趕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