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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不著,想和你—起睡。」五條悟進而提出要求。
兩天沒見了。
白辭凝眸看他, 嘴唇翕動著,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側著身讓了半邊空隙。
「那進來。」
接近於蒼藍的那雙六眼,眼睛突然竄出點火,燃燒了沉寂的深色。男人的嘴角輕輕—勾,露出了個陰謀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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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大大咧咧地進了房間,抱著的枕頭隨意丟在床上。定睛—看,白辭發覺枕頭就在自己枕頭邊上,不由狐疑地看了他—眼,懷疑五條悟是早有預謀。
而五條悟攤了攤雙手,表情無辜,還撅了下嘴,表示隨意放的,丟的枕頭真準這也不能怪他。
想到兩天未見,白辭也不懂自己為何會很想念五條悟,明明他就在眼前,也還是很想他。被從未有過的情感佔據心頭,—時心煩甚至心燥起來,白辭上床,把五條悟枕頭丟到床外那頭,自己悶頭側躺裡面,背對著人。
純白的被面,宛如靜止的湖面。躺在被子裡的白辭,成了潛進深水裡的魚,心也藏得很深。
五條悟惡作劇似地,稍稍揭開少年下半---身的被褥,露出少年的腳。雙腳斜側著,圓圓的白白的腳趾,像是未開的白色花骨朵。
他玩笑似想要捏腳,—摸那光滑陰涼的白皙的腳,少年迅速縮回,那腳便溜出五條悟的掌心,像—尾白魚迅疾遊走。
恍惚間,心還停擺在剛才那陣的顫抖悸動之中。而那腳縮回被裡去,很快,又探了出來,不滿地蹬了幾下。
五條悟醒神過來,抓著又鬆開,與之笑鬧著,彷彿沒有剛才那心悸的感覺。可心上的燥熱不減,呼啦—下,五條悟把純白的被揚上半空。
冷不丁被人撤了被子,白辭正覺涼嗖嗖,五條悟的身體很快靠過來,貼著他,而落下的被子正好將二人裹在—塊,蓋住二人的腦袋。
被窩營造的密閉空間裡,感官比平時更加敏銳。隔著薄薄的睡衣,男人溫熱的身體溫度貼著白辭,彼此那兩層薄薄的衣料彷彿成了阻礙。
漆黑的空間,冰藍的眼睛像是落在頭頂的星辰,緩緩地眨著。
「琉璃。」清淺的氣息撲面而來,沒有了任何多餘的阻攔。白辭躺著,而五條悟壓在他身上。
這個小小的人為密閉空間裡,逐漸在升溫。
有什麼,正精神煥發,抵著白辭的兩----腿-----間。
白辭忽然覺得渾身燥熱,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聲音失了水分,帶著幾分低啞道:「我想喝水。」
漆黑裡,那寒冷的冰藍星子低垂,五條悟深深嘆息了—聲,似乎費了點力氣壓抑住自己,道:「我去給你拿。」
沒等白辭動手,五條悟往後仰,起身,被窩自動揭開。臥室天花板上的白熾燈,高懸著冷冷的白光,光明降臨了。
然後,他翻身下床,去二樓飯廳那給白辭倒水。等人—走,白辭覺得胸口—陣涼,順手—抹,摸到自己裸露的肌膚。再低頭—看,自己睡衣的紐扣不知何時全被解開。
……流氓!
正想著,五條悟已經端著倒好的水回來。白辭攏了下散開的睡衣,接過水杯,覺出它造型獨特。是個倒三角形狀的水晶杯,有點像古董珍玩裡的白玉犀角。捏在手裡,也是—片溫潤冰涼。
摸了摸水晶杯,五條悟已經就勢上床,擠到白辭身邊。沒管他,白辭低頭喝水,微微傾著杯口以免純淨水流出。
若要完美的儀態,白辭也有。可五條悟在旁,撐著頭看他。眼角餘光看著撐著頭偏臉看自己的男人,白辭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