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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煙的手抵著額頭,白辭低低說了句,隨著戶內流動的風傳到窗邊村上非墨的耳朵裡,依稀是句罵人的話。村上非墨嘖嘖了兩聲,但看著少年變差的臉色,識趣地沒有再說話。
「你只要收錢辦事即可。」用拳頭的虎口抵著自己的額頭,白辭不勝其煩地說道。
拳抵著他的額頭,手上還夾著煙,那猩紅的火焰,像是一匹獨角獸殺人以後豎立的尖角,純潔的白色尖角已經被血跡染紅了。
被這個想像中的意象觸動了,村上非墨猶豫地開口:「我只是不想你萬劫不復……唉。」
他重重嘆了一聲,心事重重地看著白辭,眼神裡竟像是知道結局了一般。白辭沒有理他,尼古丁給予的那短暫平靜,似乎又要被眼前這個多管閒事的人打破,他感到頭痛欲裂,恨意滋生。
村上非墨又不是他的什麼人。一個涉及錢財的簡單合作關係,這平時漠不關心又神叨叨的人,玩什麼良心發現,搞什麼。
深深吸了口氣,又狠狠吸進了一口尼古丁,白辭簡短地說道:「做好你自己的事。」
「聯絡月泉蒼介,跟他說,我有事找他。」白辭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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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泉蒼介如約而來。
白辭開啟門時,對著穿西裝的男人微微一笑。而西裝男人站在門口,左顧右盼,比他還緊張。最後,眼睛才落在他臉上。
少年美麗的臉上淡淡的微笑,忽然盛開,墨藍的眼睛彎起來,眼睛細小如月牙的縫隙裡裝著眼前的西裝男人。
月泉蒼介眼睛戀戀地流連了下那個笑容,緊張道:「沒人跟蹤我,但藉口出來,很快就要回去。總之,總之……」
他猶豫著,未必不知道這是個陷阱。
自自然然地接過他的話,白辭道:「總之屋裡沒人,你先進來。」
面對邀約,月泉蒼介還是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頭道好。少年笑容更盛,知道自己對這個男人的影響力,一如從前。
依言進來,這簡陋的落腳地沒有椅子,白辭便讓月泉蒼介坐在那張單人床上,自己則靠著牆。
「謝謝你,安葬了松原子規。」白辭首先開口道,「我從村上非墨那裡聽說了。」
月泉蒼介點了點頭,正要說話,手無意勾到絲滑的觸感,下意識扭過頭去看。單人床上,疊得整齊的被子上,一件絲綢的睡衣正半敞開,鬆鬆垮垮地,幾乎在滑到被褥上。
看衣服大小,正是少年的身形。
看了一兩眼,月泉蒼介又扭過頭,說道:「沒什麼。以前松原子規也是我咒術高專的後輩,應該的。」
他用言語劃開二人的距離。
白辭笑了笑,沒說話,摸過一旁櫃子上的煙盒,是家入硝子留下的。他抽出一根,叼在嘴裡,用都彭的打火機點燃,手上一甩,蓋上了打火機蓋。
第一口煙吸入肺腑,然後徐徐噴了出來,白霧瀰漫。眼睜睜看著的月泉終於坐不住,皺眉出聲道:「你怎麼抽菸了?」
剛才竭力劃開的距離,因為這一句關懷的話,反而比剛才拉近了不少。
無謂地聳了聳肩,白辭道:「心情煩悶,就學了學,抽了起來。」
當然知道他在煩悶什麼,月泉蒼介只是沉默,良久,字斟句酌道:「我知道這種事的確很打擊人,但也知道你素來堅強,總是能熬過去……」
「幫我。」白辭截斷他推脫的話,吐出這兩個字。
月泉蒼介沉默了許久,搖了搖頭,拒絕道:「不行。今天過來,已經是越界了……」
白辭緩緩踱步走過來,這個簡陋的房子採光不好,光線偏暗,那一扇開啟的窗戶漏進來的光,好容易落在少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