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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記憶中,白芳病倒了。
愛德華猛地衝進來,家庭醫生正收拾著隨身藥箱,見狀起身恭敬地向他問好。他連忙詢問醫生妻子的身體狀況,醫生嘆了醫生,搖搖頭,只是說:「夫人只是說很累,但檢查以後,身體並無大礙。」
管家送走家庭醫生,愛德華坐在床邊,拉著白芳的手貼在唇邊,不自覺地親了親。白芳閉著眼,沉沉睡著,臉色灰敗。
從下午到日暮,她才緩緩醒了過來,看見床邊的丈夫,只是微笑道:「愛德華,你回來了。」
「你是不是……」想到她正在病中,愛德華嚴厲的語氣緩和下來,「……還在偷偷觀察他嗎?」
她想要起身,角落候著的女僕上前扶好,然後又將柔軟的枕頭墊在身下。等女僕退下,白芳才看著自己的丈夫,低聲道:「他有名字的,琉璃。」
「在家譜上,他只是個叫蘭斯的早夭嬰兒。」愛德華冷酷地點破事實。
「被那個什麼咒術界驅逐以後,除了祖傳繼承的法術,他們已經剝奪了你的咒術,導致你虛弱不堪。你再強行使用那個『亡靈之海』來觀察他,只會越來越虛弱。」
看著焦急的丈夫,白芳只是微微一笑:「你很久沒有這麼著急過了。」
見妻子臉色蒼白,愛德華語氣再次緩和:「也只有對你,我才會著急。」
「你不生氣了?」白芳的一隻手本來就被他握著,另一隻手則主動去握住他的手。
「那我有話要告訴你,你不要生氣。」說著,她輕輕搖晃著,似乎像小女孩戀愛時那樣撒著嬌。
看她好容易有點精神,愛德華寵溺地點了點頭。
「琉璃他……其實病了。本來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但漸漸演變成肺炎……我不忍心他難受,更怕加重,就讓病情轉移到自己身上。」
屏障外,白辭一瞬便明白。母親用了【長命鎖】,當年祖母病逝,祖傳的血緣咒術便轉移到白芳身上,【長命鎖】與【亡靈之海】。
白芳用亡靈之海偷看在海另一邊的自己,他想到自己接納亡靈之海那一陣子,右眼不受控制地出現畫面,甚至在與莫里亞蒂對峙時,回到他的記憶畫面裡,揣測亡靈之海其實可以超越空間與時間,然後根據主人的操控進入想要的時空裡。
如果是這樣……母親是不是一直在看著自己?
要不然,她不能用長命鎖,替自己以一命替一命的代價來承擔感冒肺炎的結果。
聽了這話,愛德華氣得想要甩開手,卻不忍心。他眉頭漸漸皺起,那道經年的刀疤也抽了一下,開口道:「他已經死……」
「愛德華!」白芳叫道,「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是他是我們的孩子。他是琉璃啊!」
於是,那句殘酷的話沒有說完。看見妻子眼中那盈盈水光,他忽然沉默,慢慢低下頭去。過了很久很久,窗外的夜色為這男人披掛上一層深色的夜紗。
「琉璃他……」男人的側臉沒在夜色裡,聲音低低地想起,「還好嗎?」
白芳點了下頭,笑了,道:「他還是不怎麼笑。但是,身邊有了一個藍眼睛白頭髮的漂亮少年陪著他。琉璃叫他五條悟哥哥。看見那個少年時,他很多時候都很開心。」
「……嗯。」良久,愛德華低低地應聲道。
有眼淚,滴在白芳握著的手上,冰涼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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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咒力被剝奪還在強行使用亡靈之海,或許是因為長命鎖的反噬,白芳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支撐了幾年,便纏綿病榻。
後來,苦苦煎熬了幾年,白芳進入彌留之際。臉色發灰,家庭醫生確診說是種罕見的疾病,束手無策。
大兒子高文哭紅著眼,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