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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失去了什麼, 全然無法挽回的模樣。
白辭上前, 叫道:「村上前輩。」
這才回過神,村上非墨轉過頭, 看著白辭, 打了個招呼:「啊你來了。」
他語氣淡淡,話語怪異。
想起村上非墨這個人,是連五條悟的六眼都看不透的人,白辭心中奇異。但不知為何, 他總覺得這人沒有敵意。
要知道,除卻幾個僅有的親友,白辭並不怎麼信任他人。而村上非墨始終懶懶散散, 邋邋遢遢,孤僻隱居,遊魂野鬼一樣活著,時不時地出現一下,好像無緣於這個世界。
而且,白辭注意到,他的目光始終落在遠方的一個地方。循著他的目光,白辭看到一角屋簷。簷上,掛著護花鈴,鈴鐺在風中輕輕搖晃。
他心有所感,看村上非墨:「那個地方,是木下老宅?」
村上非墨「嗯」了一聲,轉眼看向白辭:「你是木下家的主人,怎麼一副沒來過的口吻?」
白辭反問道:「那前輩,為什麼在這裡?」
「化緣化到這了。」無視話語合理性,村上非墨面不改色道。
他一身灰撲撲髒兮兮的黑色風衣,褲腿鞋底沾著泥灰,透露著懶怠。普通的外表,臉上透露一股子淡漠,看人時掃一眼,便轉開,落在別處,然後呆呆地出神。似乎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
打量了他一番,白辭沒有拆穿他,只是說:「下次還是穿身和尚的袈裟,這樣比較好化緣。」
村上非墨「嗯」了一聲,點頭。然後開口道:「你要去木下老宅,一個人?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白辭斷然道。
一個來歷不明的村上非墨放在身邊,他本能地覺得不安全。
村上非墨抬了抬手,指了指屋簷下的護花鈴:「這附近我來過,看起來近,實則小巷多,七拐八繞的,說不定就迷路了。我帶你去吧,順便收個引路費。」
眯了眯眼,白辭望著他,村上非墨一臉無辜,彷彿就貪那麼點小財似的。白辭忽然想到,他的咒術能力是易容,那普通的五官之下,很大程度上不是真容。
不可信任。
好一會兒,白辭才開口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既然不可信任,那他就是看看村上非墨玩的什麼花招。
·
一路上,村上非墨走在前面,白辭跟他隔開兩三米的距離。
這個距離,不遠不近,進退得當。可惜沒帶書,要不然就能發動自己的咒術能力。白辭遺憾了下,但盯著前面削瘦的村上非墨,身高跟自己相同,就單純的體術來說,自己也能把他拿下。
同時,他發現雖然村上非墨邋裡邋遢,但走路的姿勢不緊不慢,背脊挺拔,看得出來,形體姿態優雅,卻不像學舞蹈那樣徹底繃直,反正沒有十幾年的家教薰陶做不出。
再聯想他在咒術界半路出家,白辭大概猜測他過去可能是個家道中落的落魄貴公子,覺醒咒力以後,靠著當咒術師勉勉強強混飯吃。
他沒有多問。因為除了五條悟以外,其實白辭對其他人不太感興趣。
「到了。」走了一段很長的路,穿了幾個小巷,大概快一小時,村上非墨的腳步停在某個宅子門口。
兩三米外,白辭也停下腳步,目光轉向宅院。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座佔地面積極廣的宅院。他站在大門口,從左邊望過去,牆壁不到盡頭,從右邊看過去,牆壁的拐彎處,在極遙遠的地方。
目光轉到中間的院落大門,幾層臺階往上,是一道門檻。門檻之上,掛著一塊牌匾。
文字瀟灑寫意,上書幾個大字:木下宅。
幾個字,從灑脫的字型上便能窺見其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