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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辭只是埋在他胸口,悶悶道:「我……顧不得了。」
說著,他也輕輕嘆口氣。想來,自己沒有五條悟所說的那般聰明。可是,要他在這個時刻選擇離去,他做不到。
五條悟沉默,抬手輕輕拍著少年的背部,像小時候哄他睡覺。白辭卻抬起頭,斷然道:「不要這樣,哥。」
這時候,需要安慰的,不是我啊。
白辭眼中水光瑩然,生平頭一次有想為別人哭的衝動。可是,眼淚無用。
五條悟不需要,也不稀罕。那他的眼淚,到底是因為真的痛心還是自我感動,白辭還是說不清。
沉默中,白辭拉著五條悟往前走。他們選擇了中間的那一條,五條悟無意回望了一樣,三岔路口的黑影們在他身後,漸漸消失。
「希望以後,你不要遇到這種事,琉璃。」五條悟笑了一聲,說道。
白辭答應,「嗯」了一聲。
那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不久以後,白辭的朋友松原子規便不明不白地叛逃,也墮落成詛咒師。在那之後,有人說五條悟白辭很像。
同樣都是摯友叛逃,墮落為詛咒師,悲劇性同一。而只有彼此的夜蛾正道與家入硝子才知道,白辭跟五條悟不像。
比起五條悟,白辭實則更痴狂。
那天,五條悟擁抱時用了很大的力氣,白辭沒有反抗。回了咒術高專,才發現,白辭的肩胛骨斷裂。不得已,白辭只得等家入硝子回來,然後治療。
醫療室內,家入硝子使用反轉術式治好了白辭。白辭正穿著衣服,醫療室門突然被打開,他抬頭,看到自己的養父夜蛾正道到來。
「喲老頭子。」白辭打了聲招呼,繼續套著外套,胸口一圈尚且纏著白色的繃帶。
夜蛾正道滿臉嚴肅,平時不黑的臉便足夠嚇人,現在嚴肅下來的臉更是嚇人。換作其他學生,早就嚇得哆哆嗦嗦。
可惜醫療室內,一個家入硝子是學校之寶,從不看人臉色,一個白辭是他養子,從來不聽他話。老父親夜蛾正道擺了會臉色,見無人搭理,終於放棄抱胸冷戰,主動問道:「情況怎麼樣?」
白辭一笑,咧出口潔白的牙:「肩胛骨斷裂,剛剛治好了。」
他那沒心沒肺的模樣,更讓夜蛾正道氣不打一處來。他靜靜地盯著少年,目光裡蘊含著譴責,半晌,白辭一樂:「別看了別看了,再看我以為被老師罰堂盯著寫作業。」
「你這次的措施,難道不值得被罰嗎?」夜蛾正道反問道。
白辭皺眉:「不對吧,這次是五條哥捏斷我的肩胛骨,應該找他。」
「我等會自然會找他。」夜蛾正道說。
然後,他語重心長道:「不要妄想去填補悟心中那個夏油傑空出來的部分啊,兒子。」
最後那兩個字,讓白辭臉上全無心肝的微笑凝住了。
半晌,他才詫異地笑道:「為什麼,我要去彌補那個位置?我是白辭,又不是夏油傑。」
然後,他目光落在一旁的家入硝子身上,撒嬌似地叫道:「硝子姐姐——
「你怎麼可以把下午的事告訴給老頭子聽。」
家入硝子不為所動,聳了聳肩道:「職責所在。下午的事,可以不告訴上層,但我肯定要告訴校長。」
說到這,身為校長的夜蛾正道輕嘆一聲。本來他是高專的校長,應該盡公事的責任。可從家入硝子那裡聽聞下午時候白辭居然擅自跑到現場,他這顆老父親的心就按捺不住了。
所以現在才親自跑到醫療室來見白辭。不是為了說教,只是為了提醒白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