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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姚醫術精湛,外面都傳夜合歡無解,可他見江姚談及夜合歡,都是厭惡的神情,按照他的性子,怕會想法子研究解藥。
江姚搖了搖頭,「我曾研製過解藥,可解此藥。問題是,如果在宮中,還能配解藥,可如今荒郊野嶺,出行也並未帶這解藥的藥材。」
江姚如今當真是無力極了,空有一身本領,卻無用武之地。
這世上最無奈的事情,就是「本可以」。
他本可以救她,卻因為天時地利,無法救她。
程景頤垂下眼,他看著已經有些脫力的趙歸雁。這藥,還未至鼎盛,便已然將她折磨至此,若是再等一會兒,她會如何……
「你出去吧。」程景頤淡淡道。
江姚以為程景頤放棄了,下意識說道:「我拼盡全力替皇后娘娘施針,多少能緩解一下藥性,還能再熬一熬。今夜快馬加鞭去宮中取藥配藥,一日之內替她服下解藥,對身體傷害雖有,但會小很多……」
「不用了。」程景頤打斷他,手輕柔地拂過她的額際,將她微濕的碎發撥至腦後,語氣帶了幾分溫柔:「她最怕疼了。」
這樣怕疼,他如何捨得讓她再痛上一天呢?
江姚一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今最有效的解藥,便是他自己。
他看了一眼趙歸雁,喉嚨滾了滾,不再說什麼,拱了拱手,躬身退了下去。
屋內只剩下程景頤與趙歸雁二人,程景頤放鬆了力道,不再禁錮著她。
趙歸雁哼哼唧唧地蹭了蹭他的胸膛,似是不滿他使了這麼大的力。
程景頤愛憐地摸了摸她的臉頰,格外滾燙,他曲著手指,將她的臉抬高了些許,啞聲道:「我是誰?」
趙歸雁眯了眯眼,下巴貼著他的手,讓她格外舒服。
她想要更多,可她不知道如何,只能睜著眼,眼底一片茫然。
程景頤復又問了一遍,這下子壓低了嗓音,帶了幾分誘哄:「雁雁,我是誰?」
趙歸雁眨了眨眼,專注地看著他,霧濛濛的眼底浮現幾分依戀:「你是陛下,你是天底下最最好的陛下呀!」
程景頤有些滿意,他緩緩低下頭,握著她的肩膀,試探著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
趙歸雁目光浮現一絲清明,含著羞怯,安靜地看著他。
那些深深埋在心底的歡喜,借著一個陰謀,絲絲縷縷地浮現在了這雙美麗的眼中。
程景頤看著,眼睛漸漸明亮,有些事情,即便不說,他也能懂。
這下程景頤再也沒了顧忌,吻落在了她的眉間,鼻尖,鬢髮,和唇齒……
他的吻輕緩溫柔,如同他的人一般,看著沉穩有度,可骨子裡還帶了幾分不容置疑的霸道。
趙歸雁暈乎乎的,迷迷糊糊地躺了下去,衣衫盡褪,暖玉生香。
最關鍵的時候,她心底角落裡冒出那個洞房會疼的念頭。
她睜著眼,小手握住他的肩膀,瑟縮著,道:「疼……會疼……」
程景頤剋制地止住動作,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額角,啞聲道:「不怕,我在。」
半晌,趙歸雁緩緩鬆開手,攀上他的肩膀,放鬆下來。
一開始,的確不太舒服,可後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感覺,讓她似在雲端,有種不真實的懸空感,讓她忍不住攀繞著他。
唯一能帶給她安全感的人,景和帝,陛下,她的夫君,程景頤……
「叫我的名字。」
迷迷糊糊間,有一道暗啞的聲音,酥酥麻麻地鑽進耳中。
趙歸雁即便意識昏沉,但也明白,帝王的名諱,不是能夠隨意喊的。
她咬著唇,小幅度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