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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如往常般寬慰他。
他必須意識到此事的重要性。
裴寂的一味過分相信自己,只會將自己置於更危險的境地。
沈元柔不會忘記,裴寂毅然決然地嫁給原謙,只為刺殺原謙為她報仇,最後卻受盡磋磨,慘死在原謙的後宅。
月沼湖。
宮人模樣的女人看著地上的玉玦,面色陰沉:“你可看清方才是誰?”
“你問我?”原月冷道,“今日你辦事不利。”
她忽而嗤笑一聲:“若是姨母知曉此事洩露,你的下場又當如何?”
謀害皇子,還是皇帝唯一的兒子,原月已能預見她的下場了。
真是蠢貨,就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少說風涼話了,”李若蹲下身,將那塊玉玦撿起,眉頭倏地一皺,“這樣好的玉佩,我好像在哪見過。”
李若沉吟一瞬,道:“長皇子的。”
“哎呀呀,看來我們的話嚇到他了,”原玉微笑著緩聲道,“李若,長皇子若是將此事洩露出去,你我插翅難逃。”
李若壓下心頭的怒火:“原月,你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她咬著牙斜原月,後者卻望向極遠的飛簷:“至於沈元柔的那位義子……”
“早些處理了吧,我們原玉不喜歡。”她輕道。
原玉聽聞沈元柔收了一位義子後,可是三天沒有好好吃飯了,人都餓瘦了一圈。
原月自然而然將此事歸咎於裴寂。
紫雲殿,三個少年已然坐在書案前等待沈元柔了。
溫思涼眸光掃過一旁的裴寂,再看到他兩手空空後,唇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
裴寂微微垂著頭,溫思涼並不能判斷他此刻的神色。
但總歸不是很好。
“老師。”溫思涼見到她,面上還帶著期待。
沈元柔淡然坐下,如往常般開始授課。
溫思涼最喜歡她講授詩賦與倫理,沈元柔嗓音溫和低沉,學識淵博。
每每到沈元柔授課,他便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不精不誠,不能動人,淑女當如此,在座諸位君子,更當清楚這個道理。”沈元柔緩聲道,“人無忠信,不可立於世。”
這樣的話語落到裴寂耳中,便讓他愈發難堪起來。
他便是沈元柔口中不能動人,無忠信之人。
分明是他先前答應了義母,不會給她惹事,會好好聽義母的話,可如今食言的,惹她生氣的還是自己。
“原玉。”沈元柔的聲音沒有過多情緒。
裴寂察覺到她掃來的眸光,猛然回神。
沈元柔眸光落在綴滿了金銀珠寶的原玉身上:“你如何看待我方才提到得那些話的?”
她注視著方才好一陣走神的人。
無形的壓迫使得原玉清醒,他支支吾吾:“我……”
氣氛逐漸凝重起來。
原玉面色漲得通紅,最終也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一旁溫思涼收回鄙夷的眸光,便聽她道:“長皇子。”
“人如若沒有誠信與忠誠,則無法立足,誠信代表著一個人的家風家教。”他道。
“那麼,你認可這句話嗎?”沈元柔道。
溫思涼顯然沒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