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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想了一點,”還沒說完,腰上就被捏了一下,氣呼呼的。
莫姝禾沒反抗,而是繼續說,“但是我們有很多美好的回憶,我也捨不得。”
聞言,盯著她的人,眉目柔和,眼裡居然泛起了淚光。
原來,不止他一個人捨不得,有莫姝禾這句話就夠了,他也不計較她剛才想過和他分手是出於什麼原因了。
“秦子檀,”她低著頭又繼續說,“我再也找不到比你還好的人了,真的。”
說完,她才抬頭看向秦子檀,眼神真摯,還能看出些委屈,無厘頭的委屈。
嘴角溢位淺淡的笑,可他的內心卻如綻放了一場盛大的煙火,絢爛又前無僅有。
“不會的,”秦子檀伸手撫了撫她的眼角,捧著她的臉說,“總有比我更好的人,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並不是因為我有多好,而是我們相愛著。”
這樣真摯入理的一句話,聽的人卻為之一愣,秦子檀是真的長大了,這是莫姝禾心裡唯一的想法。
曾經的他,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張揚恣意,面對這樣的誇讚,只會理所當然且毫不謙虛地照單全收,而不是說出,”永遠在一起,是因為相愛著”的話。
比起直白地說他長大了,想法成熟了,莫姝禾更願意固執地強調,“可是你真的很好。”
秦子檀笑著,把人攬到懷裡,“那你要不猜猜我為什麼喜歡你?”
“為什麼?”枕在肩頭的腦袋轉向他那邊,問話的語氣懵懂疑惑。
“因為你也很好,真的真的。”他聲音很輕,但鄭重,能聽出笑意。
*
三天後的中午,莫姝禾一個人去赴約,她拒絕了秦子檀的陪同,儘管人是他幫忙約上的。
窗外的光線透過玻璃照在她身上,店內濃郁的咖啡味和甜膩的糕點味,盈滿她的鼻腔,是個舒適的午後,可她的心亂成一片。
手裡破舊的手機,前兩天被修復了,連帶通話記錄的內容都轉換成了文字版。
徐奶奶去世了,在沈柔去徐家村找她那天。
那通電話裡,她說自己抵不住良心的譴責,也受一個人的要求,必須告訴她事實。
沈柔是被父母賣掉的,並不是什麼洪水沖走了。
那年確實有洪水,但被沖走的是沈柔的一家人,大大小小,六口人,唯獨她,因為被賣給了一對不會生育的城裡夫妻而倖免遇難。
可沈柔的外婆有精神病史,母親自然也不例外,三十多歲就已經有很嚴重的精神病了,會瘋癲到把自己家的房子燒掉。
這一系列的事,還是城裡那對夫妻聽說洪水席捲徐家村,災難後去觀慰他們時,知道的。
“也就是說,這女孩長大後,很可能會遺傳到精神病?”
這句話得到肯定回答後,夫妻倆便選擇放棄那個孩子,可礙於面子,沒把孩子直接留在徐家村,而是帶回城市,放在了福利院門口。
而這些細節,一通電話當然是說不清楚的,而是莫姝禾親自去徐家村問來的。
知道這事的,除了徐奶奶和不會說話的六七,還有徐奶奶的孫女,當時也是她在奶奶的要求下,才給沈柔打了那通電話。
“我奶奶其實不想告訴她,畢竟因為重男輕女被父親賣了,又因為有精神病史被養父母二次拋棄,是多麼傷人的事,可之前找到我們的那個女老闆,給了我們很多錢,威脅我們必須告訴她,說是不能讓她好過。”
沈柔曾經說,替她找到家人的是一個朋友,可那個朋友又何必費這些心思去美化她的家人,掩蓋她被拋棄的真正原因。
她只想到了一個人,江慕,而那個女老闆,應該就是江太太了。
這時,咖啡店的門開啟,一身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