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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箏又喚來鈴蘭:「你去給二夫人傳話,她要麼老老實實準備大小姐的嫁妝,要麼就讓我大包大攬。她也清楚,這嫁娶之事,公中只補貼一千兩。她什麼都不管也行,我照樣兒讓大小姐風風光光出嫁,只是花費多少就說不準了,都會記在帳上。大小姐出嫁之後,我就拿著帳本去跟她要帳。她不還也行,日後慢慢從二房各人的月例里扣出來。」
打蛇打七寸,拿捏蒲氏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跟她提錢,讓她覺得自己可能會吃大虧。這樣的前提之下,她就是再苦悶,也會打起精神來。
鈴蘭忍著笑,脆生生道:「奴婢遵命!」
蒲氏當即就爬了起來,一面哭著數落雲箏欺人太甚,一面給雲凝準備嫁妝。
雲箏則與蕭氏、楊氏商量著擬定喜宴的賓客名單、宴席選單,當日用到的陳設都親自過問去庫房檢視,細緻到每個細節。
她軟硬兼施一通忙碌,當然不是為了與雲凝那點兒可憐兮兮的姐妹情分,她只是為了雲府的臉面。
翌日一早,楊氏到了雲箏房裡,從丫鬟手裡接過一個大紅描金匣子,「二房喜事將近,凝兒就要遠嫁西域,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你幫我轉交給她吧。」
雲箏略有遲疑,「同在一個院子裡住著,您——」
楊氏淡然搖頭,「算了,何必做戲。」
雲箏也就不再說什麼,笑著應下,轉身去了雲凝房裡。原本以為,會看到滿面愁容的雲凝,事實卻大相逕庭。
蒲氏也在房裡,母女兩個正在說話,臉上都掛著發自心底的笑。
怎麼一夜間就變了態度?雲箏一頭霧水,卻是不動聲色,直說了來意。
雲凝並不接那匣子,只吩咐丫鬟收起來,語聲不冷不熱,「煩勞妹妹替我跟三嬸道聲謝。」
蒲氏只低頭喝茶。
雲箏笑了笑,不以為忤。
蒲氏這才笑道:「這次凝兒的婚事,大事小情都少不得要你跟著忙碌,辛苦你了。」
雲箏客氣道:「應該的。」
「等凝兒嫁了,你的婚事也該張羅起來了。來日嬸嬸幫你留心著,定要給你找個如意郎君。」
雲箏權當沒聽到,「昨日聽說二嬸愁得茶飯不思,偏生沒工夫探望。此刻見您氣色紅潤,我也就放心了。」
「唉——」蒲氏故作怏然,「皇上這是第二次為定遠侯指婚了。鳳閣老長女的前車之鑑,你不是不知道,我起初怎能不提心弔膽?」
「也是。」
「有你祖母開導,又聽你二叔說已做了萬全的準備,我這才略略心安。」蒲氏眉宇舒展開來,「否則,真要夜不能寐了。」
雲箏頷首,順著她的意思說道:「各人有各人的命,姐姐最是有福氣,您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是啊,這事就看人怎麼想了。」蒲氏笑容愉悅,話也多了起來,「之前便是沒有鳳閣老長女的事,我也捨不得讓凝兒遠嫁千里之外,可是轉念想想就不同了。定遠侯今年才二十一歲,便已是戰功赫赫,成了統領一方的封疆大吏。去年與西域交戰大獲全勝,都說可保邊界二十年平寧。如今霍家還留在西域,是因西域境內匪盜橫生,等那邊平寧了,想來他會被召回京城為官。如此一來,凝兒也就跟著回來了,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雲箏笑著附和,「正是二嬸說的這個理。」又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雲凝。雲凝紅著臉,垂著頭,滿臉嬌羞。
「要說定遠侯也是個有福氣的……」蒲氏頗有些與有榮焉的樣子,話說到這裡卻頓住,笑著看向雲箏,不知是要等著人追問,還是有些話不便說出。
你得意、你高興,我也樂得成全。雲箏這樣想著,將話接過,「是啊,皇上兩次給他指婚,可見對他有多倚重。您有這樣的乘龍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