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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瞟，彷彿當真從九天之上落下一個仙女兒，正好落到她們身邊。

&ldo;砰&rdo;的一聲悶響，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一個小丫頭輕聲叫道：&ldo;圓兒姐姐，你怎麼把油彩打翻了，幸好沒有染了戲服，不然一會兒……&rdo;

二妞笑得賊兮兮地縮在林陌身旁，悄聲道：&ldo;這下解氣了。&rdo;

林陌抿抿嘴，想要戳她額頭又怕弄花她的妝容，只得把她拖到妝奩前，&ldo;讓我來畫個黑仙女兒。&rdo;

&ldo;好啊好啊，&rdo;二妞兩眼彎成一條線，&ldo;把我畫成第二美，讓她們眼饞。&rdo;

&ldo;別笑，粉皺了。&rdo;

待到眾人都裝扮好後，王老三帶著她們給祖師爺上香，保佑此次順利打響戲芙蓉的名號。

隔著裊繞的青煙，林陌瞧著神龕上的玄宗帝，暗自許願：願她能夠以一己之力，將梨園這一行當從被人嗤笑輕視中帶出來，讓那些落入梨園中的無辜女子，也能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活得有尊嚴。

拜完祖師爺後，大戲正式就要開場，早前的興奮勁兒全都過去，小丫頭們只剩下惴惴不安的緊張。

外面的鼓點響起，老師傅都上了臺，後臺裡只剩即將登場的小丫頭，她們像群被冷雨打濕羽毛的小鵪鶉，擠在一起瑟瑟發抖。

二妞被這氣氛感染，亦一臉不自在，她拉拉林陌的袖子，小聲道：&ldo;姐姐，我想去茅房。&rdo;

&ldo;你這是緊張，&rdo;林陌用力回握著她的手，&ldo;一會兒出場，你想著臺下都是青菜蘿蔔，對著一堆菜唱戲，你還怕甚。&rdo;

二妞輕笑起來。

站在她們附近的小丫頭們聽著林陌安慰二妞的話，像是找到主心骨般，都往林陌身邊湊了湊，一起微微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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