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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無聊賴地在旅館內走著。
在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時刻,往往是最無聊的時候。
看了看時間,下午五點。之前搬來這裡的一個星期,在這個時間點,我都會與侑子姐姐和由梨繪在四樓的女湯裡泡溫泉。
長穗由梨繪,是我在劇組裡交到的好朋友,她是執行組與觀眾的對接人——負責觀眾資料分析與反饋,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元氣女孩。
等節目結束以後,一定要好好上去四樓女湯再享受一番。
這樣想著的我,卻在二樓平臺的欄杆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是內田京子。
此刻,她正站在一樓樓梯口的花瓶旁,靜靜地凝視著花瓶內各種各樣的假花。她白皙的右手輕輕撥弄著繡球花的花瓣,搭配上身後金碧輝煌的牆壁,倒像是個古畫中的憂鬱美人。
目光無形卻似有形。察覺到被人注視的內田京子倏地抬頭,看向站在二樓欄杆的我。視線交觸的一瞬,她眼中的警惕愈濃。她黛眉微皺,仿若看著瘟神一般。
我能明顯地感覺出,她對我的態度是敬而遠之。
但是,倘若如果弄不清楚被她針對的原因,我很難安下心來。
於是我朝她邁出了一步。
“內田同學,”我笑眯眯地走向她,“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見我靠近,她下意識後退一步,即使我沒有展現出任何的敵意。
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她又將步子邁了回來,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兒。她的臉上沒有帶著任何笑意,而是淺淺的忌憚:“早川同學請說。”
我走到了一樓的樓梯口,與她面對面站著。我盯著她的眼睛,她與我對視片刻後,將雙眼移向一旁,擺弄著繡球花的手也不安地摸著假花的花莖。
“是這樣的,我總感覺內田同學很不想靠近我,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我直接將問題開門見山地丟擲,等待著內田京子的回應。
與其遮遮掩掩,不如直接詢問。
我之所以上前與她打招呼,並不是想要從她這裡獲得什麼答案。她如此警惕我,顯然不會把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對我全盤托出。
我想要做的,只是想試探一下她的態度,以預測她的下一步打算。
警惕不是問題,問題在於她為什麼會警惕,又會因為警惕而做出什麼。
如果她只是畏懼我演員的身份,或是對我有什麼不好的印象,這就代表在遊戲開始之後她會直接遠離我,不會對我的行動造成什麼阻礙。
但倘若她的警惕下是有行動的,比如“因為覺得早川景子像是黑幕,所以打算躲在背後動手殺了她”之類的,就不好了。
內田京子遲疑了一會兒,吞吞吐吐道:“我以前看過你的節目。”
她話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只是抬眼看著我的反應。
......所以呢?
我深吸一口氣。
為什麼話只說一半啊?
“是這樣啊......是我在節目裡做了什麼,導致你對我感到害怕嗎?”我旁敲側擊地詢問道。
問這個問題也是為了驗證我的一個猜想。
從我初次出現在她眼前開始,就莫名其妙對我的忌憚,很難不讓人想到一個可能性——就是節目組沒有將記憶清除乾淨。
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以《死亡遊戲》節目組這個草臺班子的質量,很難不擔心會出現這種情況。
之前在《死亡遊戲》第一、第二季的時候,就經常出現一些節目事故,比如把打廣告用的產品logo漏了出來,導致有對這一方面特別瞭解的嘉賓順藤摸瓜,懷疑“自相殘殺”是由金主公司製造的。雖然成功地為金主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