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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難以預料,但是,你又叫他怎麼說呢?
全玲玲輕輕撫理了一下耳際的秀髮,動作嫵媚極了,誘人極了,江青又忍不住向前踏上一步,全玲玲嫣然一笑,悄聲道:“江,別急,吃完晚飯再……”
說著,她已輕盈的行向廚房,輕盈得似一隻粉蝶,只是,這隻粉蝶卻又恁般多情啊。
江青幸福的嘆了口氣,轉到爐邊坐下,這不像是溫溫暖的家麼?有這般驕柔的妻子,有這般濃馥的情調,更有如此深擊的愛,只是,在這些幾乎是完美無缺的氣氛中卻宛如含有一絲說不出的惆悵,這惆悵彷佛一個幽靈,無形的,卻又令人覺得難以排遣。
步履聲細碎的響起,全玲玲端著一方精緻的黑漆食盤進來,盤上置有配合得極為悅目的菜餚三樣、另有一碗熱氣騰騰的肉湯,尚未入口,那香味已引得人食指大動。
江青看著全玲玲擺置妥當,讚道:“玲玲,你烹調的手藝妙極了,將來我定然口福不淺。”
這聲“將來”所含蘊的意義是多麼深刻啊,全玲玲聽得全身一震,痴了似的站著不動。
江青正待再度開口——
一個陰森得宛如來自地獄似的聲音,已像寒冰一樣從室外傳入:“永遠沒有將來了,這是你們最後的一個晚上。”
江青微覺一怔,全玲玲已面色慘白的驚呼道:“李師奶!”
於是,那陰鷙得有如夜梟泣血的剌耳語聲又起:“玲玲,你叫我這最後一聲吧,等下見了面,李師奶手上就要染上你的鮮血了!”
全玲玲神色大變,身軀也有些幌不穩,正在這時,卻有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環過她的肩頭,江青那堅毅深沉的聲有輕輕響道:“玲玲。別怕,這裡有我。”
這語聲是如此柔和,又如此剛勁,彷佛春天的陽光,溫暖而親切。
全玲玲如一隻受創的小鳥般,緊緊地偎入江青懷中,顫聲道:“江……他們來了。”
江青傲然一笑,道:。
“是的,他們來了,早晚都要來的。”
於是,二人偎得更近,江青提足中氣,大聲道:“無定飛環,江某不會臨陣脫逃,這一天,江某已等得夠久了。”
那陰森的語聲隨即響起:“好小輩,果然有幾分骨氣,出來吧,老身掂掂你到底有多大份量!”
江青向全玲玲堅定的一笑,緊挽著她,大剌刺的推門而出。
一陣瑟骨的寒風迎面吹來,全玲玲不由猛然一顫,天空是黑暗的,四周是蕭索而冷寂的,這與室內的溫馨,又是多麼回異的對比啊!
雪地上,如幽靈似的站立著無數條黑影上沒有一個入出聲,沒有一個人移動,似是陰曹地府中的追魂使者,陰沉而恐怖。
江青目光銳利至極,略一顧視,已發現立於眾人之前的一位,正是那黑髮披肩,戴著銀色面具的無定飛環李琰玉!
站在無定飛環身側的,赫然竟是雙飛島煙霞山莊莊主,全玲玲的生身之父——飛索專諸全立!
月前鍛羽而歸的銀衫青輪萬兆揚,以及那僅存一臂面色枯萎的百步彎月傳泉,亦冷漠的卓立不動,面上毫無表情。
另外,在昔日煙霞山莊血戰長離島之時、生死未卜的連心雙老易志、易成二人,亦已到來,連重創初愈的入雲神槍耿忠也默然立於二人之後,也只有他在神色之間,隱約流露出幾分惋惜的神情。
在七人身後,尚凶神惡煞般站立著戲十名煙霞山莊莊友,而且,更有一個窈窕的身影,隱立黑暗之中,目光彷佛含著無比的怨恨,毫不眨瞬的凝注著江青二人。
這時,全玲玲亦已看清眼前情勢,地已幾乎驚懼得暈了過去,癱瘓般靠在江青懷內,是的,任她如何堅強,卻總是一個少女,而眼前欲取他們生命的,卻又是她平時最敬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