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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謊,他在皇家療養院的生活很好,年輕人們盡力的去照顧這些在那場天災中失去一切的老人。
在與阿茲爾偶遇的幾個月後,他被人發現停止了呼吸,納齊卡是在睡夢中離開的,他死得很安詳。
阿茲爾將從神河帶回來的飛船交給阿西塔亞,因為阿西塔亞那一派人不管怎麼說,還是想要去探索宇宙,而擁有神河技術的飛船說不定可以提供一些幫助。
可是當阿西塔亞看到那艘美觀的神河飛船時,卻直接表示了拒絕。
“為什麼?”阿茲爾搞不懂了。
“因為這樣先進的技術,我們還沒有力量可以掌握它,一個初步的浮空實驗就讓我們的科學家們費勁了心思,如果突然交給他們一艘可以以超光速航行宇宙的飛船,他們會瘋掉的。”
阿西塔亞躬身恭敬的說。
當他起身時,阿茲爾能明顯的在前者的眼中看到和別人一樣的恐懼,也許更甚。
中年一代的人應該是一個文明現階段的支柱的,可是阿西塔亞他們這些卻是悲哀的,他們在最雄心壯志的年紀遇到了超出認知的阻礙,上級文明的出現如同一隻龐然巨獸,不經意間就碾碎了他們心中初步建立的城堡,然後再也不能重築。
納齊卡這樣的老人經歷過的時代雖然落後,卻是非常平穩的度過了屬於他們的年代,然後將一身的重擔交付後人,老人們是過往的結晶,是歷史的記錄者,可是納齊卡那一代人的經驗是無法幫助阿西塔亞他們的。
他們只能踽踽獨行。
阿茲爾想要步行回去,可是他心中的鬱結卻怎樣也得不到消解,恕瑞瑪的河流都流淌著黃沙的顏色,甚至更加凝重渾濁,一群孩童在退卻潮水的沙灘上嬉笑玩鬧。
他真的羨慕他們還無憂無慮的年紀。
阿茲爾想起了在祖安時,暮光說的那句話:
“年輕一輩總是一個文明的希望。”
但是這群孩子們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中長大的呢?
二十年裡,恕瑞瑪所有傳播思想的文化作品表達的都是對宇宙的恐懼,這些孩子們即使是在一個和平的年代長大,沒有經歷過那場讓恕瑞瑪失去一半人口的天災,他們的潛意識裡也都被刻下了恐懼的烙印,等他們長大的時候,是不是依然不敢去面對那片星空?
那恕瑞瑪不就沒有未來了嗎?
這才是阿茲爾所擔心的。
總不能寄希望於在下一個時代可以誕生一個敢於逆流直上的理想主義者,因為理想主義者最終也會被時代擊敗,如果說把什麼都寄託在下一個時代,那他活在這個時代的意義是什麼?
阿茲爾感覺到,這是一個逐漸下沉的世界,然而當他轉頭,看到了那些僅有幾歲的孩子們拿著玩具奔跑,臉上除了天真的笑容沒有其他,即使在沙地上每邁一步都會深陷其中,也依然會抬起腳,繼續的向前追逐,不想停下。
可是大人們失去了這樣的勇氣。
“恕瑞瑪的孩子們,不應將上一個時代的悲哀繼承下去,你們每一個人,都該是乘風直上的雄鷹才對。”
阿茲爾望向蒼穹,與日光對視。
他想,恕瑞瑪需要一些人,這些人要不顧一切的去為這顆星球拼出未來,讓淚水與熱血混撒,澆灌出最茁壯的沙漠之花,即使死去,魂魄也要化作星星,在冰冷黑暗的宇宙裡為恕瑞瑪指引前進的方向。
恕瑞瑪的人民需要踏碎黑暗的勇氣。
縱使千山擋,亦要翻山越嶺。
而自己只是其中之一。
“飛昇者,應該帶領凡人走向昌盛!”
這是他與未來的約定。
晚上,阿茲爾再次跟維希娜提起了自己要完成成年禮的事,維希娜覺得很荒唐,她以為阿茲爾在見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