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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後,江氏才拿到浣花的供詞。
心裡著急知道,江氏一目十行,看得飛快,不過片刻便看完了三頁紙張。
見江氏臉色雖然陰沉,卻沒有暴怒,浣紗壯著膽子朝紙上瞧去。
“原來咱們派去的產婆是被浣花告了密!怪不得阮氏還能有孕!”浣紗忍不住輕呼。
“不止呢。”江氏冷笑,“二孃被捉到馥春院的時候,也是她暗中通知了阮氏。”
“難怪每次二公子和二小姐犯錯,阮氏都來得這樣及時!還有馮姨娘小產的事兒......”
聽到浣紗說起馮氏小產,江氏美眸微眯,忽然想起了許多細節。
那時正值隆冬寒月,馮氏向她請安時路過了九曲迴廊,不小心踩到冰面,把腹中連她自己都尚不知情的孩子給摔沒了。
吳侍郎和吳老夫人大怒,命人徹查,因馮氏日日都向她請安,且西霞院到馥春院是一定要經過九曲迴廊的,故而江氏成了最有嫌疑的人。
為了洗清自身的嫌疑,江氏不遺餘力,連夜從低等婆子盤問到高等丫鬟,無一人遺漏。
查到最後,矛頭都指向了碧柳院,阮氏身邊的得力丫鬟青織。
有伺候梅花的小丫頭瞧見,馮氏摔跤的前一日,只有青織去過九曲迴廊。
九曲迴廊有寬沿廊頂遮擋,除非人為灑水,否則哪裡會出現冰面呢?
可當她將查到的線索告知吳侍郎時,阮氏已經身著薄衫,帶著青織跪在了福壽堂院中。
阮氏負荊請罪,讓吳侍郎和吳老夫人消了不少火氣,再加上阮氏聲稱,青織是採摘梅花後走過九曲迴廊,不小心弄灑了花瓶裡的水,這才導致了意外,不是存心的。
如此一來,吳侍郎也只能一聲嘆惋,說馮氏福薄,無緣子嗣。
後來因阮氏在冰天雪地裡跪了許久,當晚便發了高熱,人事不省,吳侍郎便顧不得剛失去孩子的馮氏了,全心全意照料他那被凍壞了的心頭肉。
吳侍郎發了話,江氏也不好再深究,到底沒有實證,再深究也不過多賠上個青織,能有什麼用?
現在想來,阮氏能先一步跪在福壽堂請罪,應該也是浣花的功勞。
“浣花糊塗!可是為什麼?”這一點浣紗最是想不通。
為什麼?
江氏似哭似笑道:“因為咱們的侍郎大人,生怕有人暗害了他的心尖寵,早就託阮氏的口許給浣花,要納她為貴妾!”
貴妾......
浣紗更是不解:“可......這說不通啊,浣花若是求了夫人,一樣能成為貴妾!”
“這就是阮氏的過人之處了。”江氏悵然,臉上說不上是憎恨還是佩服,“她瞧出了浣花的野心,朝著這份兒野心下了猛藥。”
浣花的野心?
浣紗寒毛倒豎:“浣花恬不知恥!”
是啊,恬不知恥。
一個丫鬟,竟然妄想得到老爺的心,怎麼不叫恬不知恥呢?
江氏低低失笑,聲音中盡是嘲諷。
“就憑她,也想得到那個老東西的心?痴人說夢......”
笑著笑著,江氏想到了自己,笑容戛然而止。
哈,五十步笑百步,這後宅的女人,不都是一樣的?
這樣想著,馮氏那張堅決如鐵的臉龐突兀地闖入江氏的腦中,江氏一陣恍惚。
不,不是都一樣的,馮氏就不是這樣......
既然她不一樣,那就讓她走,趕緊走,離開這烏糟心煩的是非地!
“浣紗,你去,給馮氏遞個口信兒!那件事......可以開始了,我必助她脫身!”
......
最近幾日,兵部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