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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春雨過後,樹林內的泥土變得鬆軟,泥濘不堪。
兩輛囚車各載著一名囚犯,領著十幾名官差,艱難地行駛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
由於道路鬆軟,車輪常常深陷在泥潭中,難以自拔。趕馬的車伕揮舞著手裡的鞭子,拼了命的驅趕著馬匹。但馬兒們早已經筋疲力盡,根本無力前行。一通鞭子下去,剛向前進了七八步後,卻又倒退了兩三步。
裴俊坐在囚車裡,看著車伕不停的呵斥馬兒,無奈道:“我說這位兄弟。這馬都口吐白沫了。你就是今天抽死它,它也跑不了多遠啊。”
皇甫逸笑道:“真要抽死了它,你們還得去鎮子上再買兩匹馬。也不知這買馬的錢虞大人所在的六扇門裡報不報銷。可別到最後是自己掏腰包。這任務還沒完成,自己還得倒貼銀子。得不償失啊。”
皇甫逸的玩笑話惹得裴俊也跟著笑了起來。車伕聽了,心裡又何嘗不知呢。只是前面三位京城來的官爺沒鬆口,他也只好狠下心腸了。
前面的虞世璠聽到裴俊的話,坐在馬上回頭看了一眼。他看了看四周的樹林,思索一陣後隨即打了個手勢,示意隊伍停下。
“隊伍暫且歇息半個時辰。”
虞世璠短短一句話,頓時讓眾人喜極而泣。接連的奔波早已讓他們這些兩條腿走路的累得雙腿打顫,口乾舌燥的。而裴俊和皇甫逸坐在囚車裡又不需要走動,除了沒得自由外,竟還比他們舒坦許多。
眾人紛紛找地方坐下休息。有的則強撐著身子四處尋覓一番,找找哪裡有水源。
虞世璠下馬走到裴俊和皇甫逸的囚車前,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兩位倒是悠閒自在。”
裴俊笑笑回應,“虞大人,我們二人如今已是階下囚,怎麼就悠閒自在了。大人要是覺得心裡不舒服,不如你開啟這囚車讓我們出來跟你們一起走?”
虞世璠冷笑道:“想得倒挺美。老實給我待著,哪都不準去!”
未過多時,前面探路的人回來,告訴大夥前面有條小溪。溪水清澈見底,可以飲用。
一聽這話,大夥一陣歡呼雀躍。紛紛取過自己隨身帶來的水壺紛紛跑去小溪邊打水喝。眨眼間的功夫,囚車旁只剩下裴俊、皇甫逸以及虞世璠為首的三名六扇門的人了。
虞世璠朝一位同伴努了努嘴,那名同伴點點頭,站起身從包裹裡取出兩個皮囊,也跟著打水去了。
裴俊在囚車裡挪了挪身子,勉強靠近一名離自己近的一人問道:“這位仁兄貴姓?”
那人原本正靠在囚車旁歇息,聽見裴俊跟他招呼,半開眼睛淡淡道:“姓朱。”
見他如此冷淡,裴俊也不惱,繼續追問道:“朱兄,在下有一事不解。還請朱兄賜教。”
“有屁快放。”姓朱的明顯不太樂意搭理他。
裴俊問道:“既是京城裡催得急,為何咱們自揚州出發前往京城,偏偏走的是鄉野小路而不走官道。放著坦蕩大路不走,卻在這荒山野嶺裡受苦受難,你們就不擔心誤了時辰?”
姓朱的那人聽了裴俊的話,不耐煩地說:“六扇門裡的事,豈是你能多問的?”
裴俊卻不放過這個機會,繼續笑著說:“朱兄莫要生氣,只是我二人反正也是要進京受審的,萬一因為趕路延誤出了差錯,幾位兄弟怕是也不好交代吧。”
姓朱的嗤地一笑:“還延誤,你有沒有機……”
這時虞世璠走了過來,呵斥道:“裴俊,你莫要在這裡巧言令色,路線之事自有安排。”
皇甫逸重重一哼,陰陽怪氣道:“我看怕不是另有隱情。”
“哎,你這廝什麼意思?”姓朱的指著囚車裡的皇甫逸,怒道。
皇甫逸將頭扭到一邊,壓根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