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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死亡,並不意味著就不會死去。”
王悍聲音洪亮:“根據我的經驗,越是懼怕死亡的人,往往死得更快。”
“現在賊匪還未上山,你們就已經自亂陣腳,動搖了軍心。”
“一旦賊匪攻破山寨,男子都會淪為奴隸,女子繼續成為玩物。”
“這樣的生活,你們真的願意重回嗎?”
人群中,惠娘淚流滿面,緊握著芊芊瘦弱的肩膀,體內驟然迸發出一股力量。
為母則強。
她自己做玩物無妨,但芊芊還小,不應再重蹈她的覆轍。
“不願意!”
惠娘率先表態,堅定地說:“相公,我情願一死,也不會再成為任人驅使的工具。”
隨後,祥林嫂也抬起手,聲音微顫:“相公,我,我也不願意。”
“不願意,老朽也不想過那種畜生不如的日子了。”
王瞎子附和著叫喊。
瞬息間,臺上的眾人從先前的恐慌變為義憤填膺,高聲吶喊:“不願意,不願意!”
王悍揮手示意安靜:“既然你們選擇跟隨我和妻子,我們會盡全力保護你們。”
“有膽量的,跟我們一起,今晚就讓你們看看青雲寨的真正實力。”
這群老弱婦孺太過膽小。
稍有風吹草動,最先亂陣腳的就是他們。
王悍打算讓他們親眼目睹戰場的殘酷,只要他能擊退三寨的聯軍,必定能提振士氣。
在沈凌秋和王悍的引領下,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趕往一線天。
彥喜正指揮眾人嚴防死守,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一線天下的蜿蜒山路上,一大隊敵軍幾乎佔據了整條山路,手持火把,排成長龍,顯得氣勢磅礴。
“相公,已經查明,共有兩千八百名敵軍。”
彥喜的嘴唇顫抖不已。
雙方實力懸殊近十倍,他不知該如何應對這場戰爭。
青雲寨總共不過四百多人。
除去百來個老弱婦孺,能作戰的壯丁也就兩百多。
王悍對他的軟弱感到憤怒,一腳將他踹退幾步:“慌什麼,忘了我們的投石機了嗎?”
轟隆隆……
徐家五兄弟又架起另一臺投石機,兩臺分立兩側,如同守護神一般。
“相公,投石機可能擋不住這麼多敵人吧。”
“沒試過,你怎麼知道不行?”王悍瞬間抽出沈凌秋的刀,抵住彥喜的脖子,“老實交代,你是不是野狼寨的內奸?”
“啊?我,我不是,相公,我是彥喜啊。”
“我知道你是彥喜。”
王悍怒斥:“作為山寨的五首領,不,現在應該是二首領了,你竟帶頭擾亂軍心,還敢說你不是內奸?”
老二石文才已死。
老三絡腮鬍仍被囚於地牢。
老四幾個月前就失蹤了。
因此,身為五弟的彥喜實際上已是二首領,只是沈凌秋尚未正式任命他。
感受到王悍的怒火,彥喜深呼吸,愧疚地低下頭:“相公,我錯了。”
“現在,按我的命令列事,再敢違抗,我會第一個殺你。”
王悍將刀歸還給沈凌秋,獨自走到臺上,凝視著下方漸漸逼近的大軍。
就在這時,幾個神色驚慌的小敵兵跑向一線天。
“相公,別動手,是自己人。”
火光照亮了他們的臉龐,王悍對他們有些印象。
“天王蓋地虎。”王悍喊道。
"呵呵,這位姑爺總是愛玩些花哨的把戲。"小土匪沉穩應對,"他說的是小鴨煮竹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