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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摸著那個男人離開我家了,我又邁著沉重的腳步走進家門。此時已經天黑了,家家戶戶亮起燈,燒火做飯,處處洋溢著飯香味兒。我到家時,虹已經著手做飯,還像以前那樣招呼我說:“你回來了,我這就把飯做好了,洗洗手,咱們一起吃吧。”
我瞪著虹,沒有說話,虹看著我奇怪的樣子,有些不安地說:“怎麼了,你?”
我坐在了沙發上,忽然意識到,這個沙發那個人剛才做過了,於是就挪到了短的沙發上語氣深沉地說:“今天下午,楊叔是不是來過了?”
虹沒想到我會提到這個人,驚奇地看著我,半晌才說:“是的,他來過了,說給我找了份工作,讓我明天去村裡找華子。”
“噢!”我低下了頭,什麼也不說了,沉思了片刻,走到洗手間,洗了洗手,坐到餐桌邊若無其事地等著吃飯。
開始吃飯了,虹看了看著我一直沉著臉,開始還有些不安,但又看到我很平靜,也裝作沒有什麼,坐下與我一起吃飯。
我邊吃邊說:“以後,你要去村裡做事,做好做不好我不管,但你不能耽誤了我吃飯,不能耽誤了家裡的事。”
“嗯!”虹答應了一聲,沒有說話。我們誰都不說話了,各自吃著悶飯。吃完飯後,還是照舊由虹收拾,而我喝了一會茶,又去了那個集中點打牌去了。
虹真的在村裡有了一份工作。她本來就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女人,工作還是做得比較出色,並且在兼顧工作的同時,家裡的事從來不耽誤。自從虹在村裡有一份工作後, 我們一家人在村裡也有了臉面,誰見了我說話都比過去客氣多了,而父母對虹的態度也有所改變,畢竟虹現在的身份不一般了,他們如果再拿過去的態度對待虹,就有點太過分了。
而我的家也成了楊叔的客棧,他經常在我家裡吃喝,甚至會睡在這裡。而我也比較知趣,只要他來我家,我就會躲著,我不想跟他正面接觸,畢竟我還想保留點自己的自尊,而虹也要仰仗他,我必須為虹騰出屬於他們的空間。
而楊叔也會盡力地躲著我,如果在街上跟我走個碰面,會老侄子,老侄子地喊著,那親切勁,似乎我們像一家人一樣,而我也會趨迎他,親切地喊他楊叔,我就這樣一天天地過著混沌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大約持續了半年,後來我發現,楊叔到我家的次數越來越少了,也不知道虹如何惹著他了,虹本來在村裡做得好好的,也被辭回家了。
虹就是那種很安於現狀的女人,雖然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她從來不會抱怨什麼,喊苦喊累的,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還是過屬於自己的日子。
那個楊叔雖然不來我家了,但虹畢竟是美麗的女人,而且就像村裡傳的那樣,虹是一個野性的女人,說野性當然指的是那方面的事,所以招惹得村裡的大老爺們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