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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抱著我,哭喊著對我說:“不要這樣,你還有我,你這樣讓我怎麼辦啊!”
是啊,還有虹啊,虹抱著我,她是多麼可憐啊!我沉默了,如同雕木一般。
虹輕輕地把我放下,安頓好,趴在我的懷裡說:“你放心,你傷了並不代表咱們的日子就過不下去了。有我在,我們的日子一定會過下去。”
虹說得是那麼堅定,我抬頭看了看她,她眼裡的堅定是如此強韌。我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哪股子勁,但心裡好難受啊!一個大老爺們,或許以後就要靠個娘們過日子,那是多麼痛苦的事啊!
雖然虹一個勁安慰我,可是我還是不停地哭著,虹已讓我躺下,握著我的手,默默地聽著我哭。
不一會,弟弟從外面買回一些吃的東西和日用品。他看到我在痛哭,忙走到床前說:“哥,你終於醒了,這幾天我和嫂子擔心死了。”
當著弟弟的面,我不能再哭下去了,我搖了搖頭說:“謝謝兄弟,讓你陪著你嫂子來,是你哥太不爭氣了。”
“哥,你怎麼能這麼說,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你安心養病吧,別多想。”弟弟安慰我說。
我們說話的空,虹已經把弟弟買來的飯拿過來讓我吃,可是我如何吃得下去,但又怕虹擔心,便勉強吃了一些。我吃完後,虹和弟弟也坐在一邊吃。
看著他們坐在一邊吃飯,我心裡竟有些不舒服,而且我也是比較敏感的人,總能感受到他們身上有一種惺惺相惜。
可是我又能怎麼做?只是輕輕嘆了一聲,無奈地躺在床上,感覺自己的人生一片灰白。“老天啊!你真是對我太不公平!”
我們在醫院裡住了十幾天,虹和弟弟都很用心地照顧我,我的傷恢復得也挺快。弟弟和虹是如此默契,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裡,可是我又能如何?一邊是弟弟,一邊是老婆,他們此時都在照顧我,還如此用心。
而且這次住院費用很高,我把打工攢的錢都用空了,還借了弟弟一部分。弟弟卻從來對錢一字不提,更讓我一無是處。唉!我做人是多麼失敗啊!
傷好後,我們很快回到家裡,因為我做的煤窯是個人經營,又在外地,所以我的腿傷沒有得到任何賠償,再加上欠弟弟的那部分錢,我的日子變應該變得更加拮据。
可是我回家後,我的日子並沒有像想象的那樣糟,每天的生活算不上多好,但餐餐有肉,還有酒喝,弟弟和虹的關係也越來越曖昧。一些應該是心照不宣的事了,虹從來不抱怨我,對於虹現在的所作所為,我也視而不見。
畢竟我現在也沒有資格計較什麼,我知道我現在的份量,腿傷給我的身體造成很大影響。與其說我是男人,倒不如說是廢人,就是幹那種事,我也覺得對虹秀愧疚,但虹從來不說什麼,只過屬於她的不愁不憂的日子。
很多時候,我看到弟弟與虹眉來眼去,就想著衝他們破口大罵。可是想想我現在的腿,想想我現在的無用,我只能強壓著火在心裡燒著。
因為我的縱容,他們倆就越來越放肆,久而久之就發展到了床上。我曾聽鄰居們私下議論,說什麼在我打工期間,他們就已經上過床。可是這對於我來說還有什麼意義呢?我已經是廢人,天下最無用的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