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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緊,你這曲子哪裡來的?”
“就在這秘境中所得,但沒有歌詞,演奏的樂器也不知是何物。”
“這樣的曲子還有嗎?”
“沒了,僅此一首。”
“哦……那你能每天都來給我彈琴嗎?……”李成道淚眼婆娑地打斷柳情兒,並眼淚汪汪的看著她。
“你的傷,大概還有十日左右,我便能徹底將其治好。
也罷,終究是聖子對我有救命之恩,也終究是我西土有負於你,明日這個時候我再過來,聖子好生休息。”
“故鄉,唉……”
望著柳情兒遠去,她那首故鄉卻是給李成道帶來了深深的憂傷。
次日,柳情兒如約而至。
可那首故鄉,她卻再沒有彈奏過。不過李成道還是洗耳恭聽。
或許是遇到了知音,柳情兒彈奏的大多都是些哀傷的曲調,而那曲調中訴說的又是何人的故事,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在彈奏的時候,李成道能明顯感受到柳情兒的情緒波動。
彷彿委婉的琴聲,不是在去訴說他人的故事,而是在低語撥琴之人的悲傷。
一連半月,柳情兒彷彿入戲了,每天彈奏的都很深情。
而李成道則是難得在這種感覺之下獲得了內心的平靜。
其實這個時候,他李成道體內的傷早已是恢復如初。
可每次柳情兒第二日再來的時候,她便會發現明明好轉的李成道,卻又是一身的內傷……
,!
倆人彼此都不說破,一個深情的演奏,好似在給紅顏知己吐露心扉。
而另一個,也好似遇到了失散已久的故人,願意聆聽她的心聲。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李成道只有在聽到柳情兒的琴聲後,他才能放下塵世的紛爭,才能真正放下身上和心靈上的雙重枷鎖。
而這樣的日子很快,又半月過去了。
這天,讓李成道有些意外的是,柳情兒一反常態,卻是彈奏了一首較為輕快的曲子。
一曲作罷,李成道這才緩緩起身,有些不捨道:“情兒…這是準備和我告別了嗎?”
“成道小友,你真的很聰明。”
這一個月倆人從沒說過幾句話,完全是一個演奏者,一個傾聽者。
可也就是這一個月相處下來,李成道與柳情兒心裡都生了變化,彷彿發現了人生知己,又好似別的……
總之,倆人都不覺之下,就連彼此的稱呼都變了。
這種感覺就彷彿卡在了一種友誼,或者超越友誼昇華後的某種關係之上。
“我們彼此都有秘密,都停不下自己的腳步,是時候離別了……”
柳情兒輕嘆,心中想來,終於遇到知己,能夠傾聽自己的心扉。
可一曲作罷,終究是要曲終人散的。唉……
本來想要以輕快愉悅的琴聲,為這一次難得的相遇作別,可奈何心裡還是有些苦澀。
“成道小友,若是有那麼一天,我們彼此因為某些事情不得已成了敵人,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柳情兒話落,還不等李成道開口,她便已是轉身離開,並同時玉手一揮,仍給了李成道一本獸皮卷。
“你不是問了我許多問題嗎,答案都在那裡……”
“我答應你,無論將來如何,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
李成道話落,同樣仍給了柳情兒一本獸皮卷,作為這些天的陪伴,和對其施與救命之恩的答謝禮物。
倆人彷彿都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暗中都早有準備,給了對方都比較想要的東西。
李成道送出去的是,九言真意傳承柱內,那封字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