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國學大師?國醫大師!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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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省某地,像往日一樣,章太嚴開始照常舉辦亞洲古學會茶話會。
近年來他的生活過得那叫一個顛沛流離,雖然作為國學大師,手下有著周樹仁、周作仁、朱稀祖、錢炫同等一眾所謂四大天王、八大弟子,但學生多了話也開始分出派系,甚至有人因此背叛師門, 比如劉師陪、何震夫婦就曾汙衊陷害他,一手建立的《民報》也被封禁。
好不容易趕上民國成立,又遇上覆闢帝制,在監獄裡又被關了三年,直到去年才被放了出來。
如今國內逐漸掀起一股白話文運動,新學思潮開始廣泛傳播,此時籌辦亞洲古學會除了表面上的“研究亞洲文學、聯絡感情”外, 也有對這種現象的憂慮和困惑。
怎麼進去了三年,社會面貌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了。
端起一杯茶, 章太嚴用杯盞撥了撥茶麵,輕酌一口說道:“諸位到此,我不妨再多說上幾句,今欲儲存吾洲之古學,惟有溝通各國之文字為著手,然此事殊難,行之匪易,予以當創一種共用之語,以為彼此聯絡情誼之準備。如是則古學可興, 而國家亦可得其裨益。”
黃侃此時也來捧他師父的場,將長袍抻平,說道:“亞洲各國雖風俗人情各不相同, 然溯其源流, 無大歧異, 只為國界分隔, 以至情志久疏,遂忘同氣, 敘同洲之情誼,聯各國之學識,今歐戰的慘烈益證泰西道德問題掃地以盡,吾等趁此可大興學說。”
章太嚴聽後滿臉讚許:“常言學問進展,如日行千里,今汝是一日萬里!”
師徒二人的感情非常深厚,章太嚴被幽禁時,黃侃已經是北平大學的教授,聽到師父落難身邊孤苦無依時,多次要求陪伴其左右,白天在學校授課,晚上陪師父談學,直到被看管章太嚴的警察逐出為止。
但說起兩人的師徒淵源,還是比較有趣的,當時章太嚴在東京講學,深受學生們的歡迎,黃侃也準備前去拜訪,結果到章太嚴講學的地方發現寫著一句話,讓黃侃掉頭就回, 上面寫著:
“我若仲尼出東魯,大禹長西羌,獨步天下,誰與為偶。”
我狂也就算了,如今真是小巫見大巫,你丫自比大禹和孔仲尼,還獨步天下,咋這麼牛呢?
雖然這句話是引用東漢戴良的,但讓黃侃看見後覺得對方太過狂妄,不值得學習。後來某天晚上內急來不及上廁所,開啟窗戶便飛流直下三千尺。結果下面正住著章太嚴,好好的開窗讀書,竟遭如此橫禍,忽聞騷味撲鼻,於是高聲怒罵,黃侃不甘示弱,報以回罵。
就此,兩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黃侃遂拜章太嚴為師。
不過這亞洲古學會茶話會畢竟不是師徒二人的情感交流會,稍微說上幾句後眾人也開始發表各自的看法。
有人趁機說:“反對外國侵略,非常有必要和亞洲各國進行合作,尤其是日本,更應該結犄角聯合之勢,奉行唇亡齒寒外交政策,正好可以藉助這個茶話會商討一下意見。”
不過在這時走進了一位年輕人,本來想找個角落坐下,聽到這個加強和日本合作的觀點後立馬站起來,出聲反駁:“所謂‘唇齒’外交是建立在平等國立基礎上的,須有實力底氣,弱國無外交,一味腐敗與羸弱,無力獨立拒敵,很難獲得鄰國援助,況且我們的‘好鄰居’還是日本,諸位莫是忘了甲午海戰,亦或者最近魯省之事?”
本來這個亞洲古學會就有日本人參與,而北洋政府又與日本的關係走得很近,仗著這種背景下,北原蒼介站起來很是不滿:“親日口舌未乾而排日之議論大作,足見中國人之言甘而無信,原本我們想著文化同源而相互合作,亞洲者亞洲人之亞洲,現在看來真是可惜。”
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悄悄過來的程諾,剛進來就聽到有所謂“圈”的苗頭,趕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