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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得有個人留下來處理這被打碎的畫框,還要跟酒店交代。
掛了電話後,他才伸手去拉封戚。
封戚自從打碎了畫框,就一直處於消沉的狀態,不怎麼看季衷寒,也不理他。
季衷寒是很生氣,但對著這樣的封戚,他實在罵不出來。
來到車上,封戚就靠在窗戶上,一直看著車窗外。
受傷的手隨意擱在腿上,仍有血在緩緩滲出。
季衷寒忍著怒意,給封戚拉上安全帶,驅車出發。
剛上路,就不斷地遇到了紅燈。
季衷寒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焦躁,他時不時轉過頭去看封戚的手。
封戚動了動,坐直了身:「放心,死不了。」
季衷寒沒說話。
封戚說:「去機場追你的那天,流得血比現在多。」
季衷寒清楚地知道,封戚說這種話來就是為了讓他心疼。
可哪怕他知道封戚的目的,還是忍不住跳入這個陷阱。
「我討厭你背對著我離開的樣子。」 封戚低聲道。
季衷寒握緊了方向盤,終於說了自上車以來,他的第一句話:「我也討厭被人威脅。」
不管是用自殘,還是別的什麼,對他來說都一樣。
仗著他的在乎和心軟,用傷害自己來獲得關注。
要是換做別人,季衷寒都會覺得不可理喻,但這件事由封戚做出來,又讓人覺得的確像他會做出來的事。
這些年和心理醫生打過不少交道,季衷寒也瞭解過相關知識。
封行路對著還是孩子的封戚,動輒拳腳相加,暗室禁閉。
封戚長這麼大,沒長歪才叫奇怪。
年少時封戚就有不斷打架,暴力宣洩的問題,直至今天的自殘,封戚確實該去看心理醫生。
說不定問題比他要嚴重,最起碼,他從來不會傷害自己。
來到醫院,清創縫針,季衷寒全程陪同,他沒多言,封戚也不語。
等出了醫院,天都已經微微泛白,季衷寒要走這件事,也就被徹底耽擱下來。
他想到自己的行李箱還敞開地放在走廊上,不知道林芮過來的時候,會不會幫他合上,推回房間裡。
亂七八糟地想著事,他將封戚送回了酒店。
封戚率先下了車,關上車門後,季衷寒還愣了愣。
他開門下車,便見封戚已經背對著他,走向酒店大門。
與其說封戚像在鬧脾氣,搞彆扭,不如說封戚更像是倦了,不想再繼續折騰。
意識到封戚可能放棄時,季衷寒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輕鬆。
說不出的酸和澀,堵在了他喉嚨口。
疲憊更使他頭疼欲裂,不知第二日會不會感冒。
跟著封戚的腳步,回到了套間門口,封戚扶著門,低聲對他說:「如果你要離開,不要當著我的面。」
說完後,封戚就自己進了房間,關了房門。
季衷寒看著門口的行李箱,大概是林芮幫他收拾的,沒有上鎖,拉鏈開著一個小口。
整夜的情緒起伏,已經將他所有體力掏空,叫他沒辦法去打起精神去其他酒店。
他推著行李箱進房,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倒頭在沙發上。
季衷寒沒有立刻睡著,身體的疲憊抵不住精神的刺激,他在擔心。
都到這步田地,他仍無藥可救地擔心著封戚的精神狀態。
翻來覆去,好不容易睡著,感覺沒過多久就被鈴聲吵醒了。
季衷寒坐起身,去浴室收拾。鏡子裡的他很憔悴,眼裡的紅血絲多得嚇人。
前一日時,他和封戚還好好的,封戚晚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