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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高三那年你跟我說你喜歡上咱校的女神，沒過幾天你倆就鬧翻了。估計是他沒藏住情緒，被你發現了。&rdo;
盛奕擦手的紙掉在桌上：&ldo;……我倆因為這事兒吵的架？&rdo;
靠，越說越像真的了。
&ldo;具體過程我是不知道，你倆住得近，可能是回去後吵了吧。&rdo;程文歌回憶說，&ldo;反正有天上學，我發現你不粘他，他也不找你了。一直到畢業你倆都沒怎麼說過話。&rdo;
見盛奕皺著眉頭不出聲了，程文歌犯愁地瞥他：&ldo;現在知道你的處境有多危險了？&rdo;
&ldo;……&rdo;
盛奕太驚訝了，他沒想到這次能套出這麼重磅的資訊。
一時有點無法思考。
程文歌拿起手機，聯絡自己的助理把那套公寓收拾出來，起身穿上大衣。
&ldo;我現在就送你回去，你趕緊從他家搬出來。&rdo;
見盛奕還愣愣坐著，程文歌握著手機催促：&ldo;別愣了，他知道你來見我，不知道等下又要使什麼手段套住你。&rdo;
感受到兜裡的震動，盛奕拿出手機，是榮裕發來的資訊，問什麼來接他。
看了一眼，盛奕把手機螢幕暗滅。
雖然只是一個還不確定的可能，但他已經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榮裕了。
程文歌開車送他到別墅門口，盛奕冷靜思考了一路，做出決定：&ldo;今晚不搬，我要先確定一下。&rdo;
&ldo;你想怎麼確定？&rdo;程文歌好笑問，&ldo;問他喜不喜歡你？你覺得他會跟你說實話？&rdo;
盛奕擰起眉頭：&ldo;我不能只聽你單方面的話，就算他真的喜歡我，他也沒有做過任何傷害我的事。&rdo;
程文歌嘆了一口氣，這一點他也不能否認。
如果這個人不這麼耍心機，想要控制盛奕，他不用這麼提醒盛奕堤防。
盛奕心想，就算榮裕真的對他有那種感情，榮裕也是他最重要的朋友。
如果程文歌說的是真的，那他確實要跟榮裕好好談談，提前結束這段形婚，和他恢復正常的朋友關係。
不是害怕榮裕會對他做什麼，是為了不傷害到榮裕。
盛奕確定他對榮裕沒有那種喜歡。
而且程文歌也說了，他是喜歡女生的。
他自己也這麼覺得。
比起和他同樣構造的男生，他還是覺得溫柔甜美的女孩子更讓人心動。
&ldo;不用擔心，我今晚就能試出來。&rdo;盛奕下車，朝一臉擔心的程文歌晃了晃手機，胸有成竹地說：&ldo;等我通知吧。&rdo;
程文歌掃了一眼盲目自信的盛奕，欲言又止。
勉強點了下頭。
-
程文歌的車開走後，盛奕在別墅的花園裡坐了一會兒，低著頭小聲背唐詩，讓自己的心情先平靜下來。
他太藏不住心事了，怕被榮裕看出來。
&ldo;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朝如……&rdo;
一聲低沉磁性的低笑在冬夜中清晰響起，接道：&ldo;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rdo;
盛奕肩膀一緊，緩緩抬頭。
不遠處，榮裕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樓，看起來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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