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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響的幾枚金幣,甚至幾枚銀幣,就能讓他比一個國王還要快活,在他高興的時候,他聽憑自己去享受那種遊手好閒的美妙的幸福,他呀,沒有情婦等在住所,沒有捱餓的孩子倚在門口,也沒有疑心重重的父母雙親在窗子後面數落。
那時候,希科無優無慮地坐在酒店的木頭長椅或者矮凳上。他等著戈朗弗洛,或者說得更確切些,在菜燒好,讓人聞到頭一陣香味時,戈朗弗洛準確地來到了他的面前。
那時候,戈朗弗洛就變得興奮起來,而希科則永遠是那麼精明,那麼善於觀察,那麼善於分析。希科研究他酒醉的各種程度,透過適度的興奮造成的薄霧,研究他這種奇怪的性格,在好酒以及溫暖和自由自在的影響下,音容又變得燦爛輝煌,使他胸中充滿慰藉。
希科走到比西街口時,踮起腳想瞧瞧他託付給雷米照看的那座房子,但是街道彎彎曲曲,停下不走也不是妥當的辦法,所以他輕輕嘆口氣,跟著博羅梅隊長向前走去。
不一會兒,寬闊的聖雅克街已經展現在眼前,接著是聖伯諾瓦隱修院,以及差不多就在隱修院對面的那家“豐收角”酒店,“豐收角”酒店稍許舊了些,稍許髒了一些,稍許裂了些縫,可屋外仍然是懸鈴木和果樹的綠蔭遮住,屋內仍然是陳設著發亮的錫壺和閃著光澤的平底鍋。這些錫壺和平底鍋,在酒徒和饕餮者的眼裡會幻化成金壺銀鍋,可是它們確確實實把真正的金子和真正的銀子在討人喜歡的理由下吸引進了酒店老闆的口袋裡,至於這些理由為什麼是討人喜歡的,那就得去問造物主了。
希科在門口朝屋裡屋外唆了一眼之後,駝起背,把已經在隊長面前縮短的身軀再縮短了六寸;他還裝出一副跟他平時坦蕩的風度和誠摯的面部表情迥然不同的色迷迷的樣子,準備好應付跟舊日的店主人波諾梅的相見。
博羅梅走在頭裡給他引路,波諾梅師傅一見這兩頂頭盔,就只顧招呼走在前頭的這位了。
如果說‘豐收角”酒店的門牆出現了裂縫,那麼這位可尊敬的酒店老闆的臉也遭受了歲月的摧殘。
人臉上的皺紋相當於歲月刻在紀念碑正面的裂紋,波諾梅師傅除了這種皺紋以外,還有強壯魁梧的人的那種態度,使得軍人以外的其他所有的人都難以接近他,也使他的臉,可以這麼說吧,變得乾癟了。
可是波諾梅一向敬重長劍:這是他的弱點,他是在一個遠在治安警戒範圍之外的市區,在息事寧人的本篤會修士的影響下養成這個習慣的。
事實上,如果一場爭吵不幸地在這家光榮的酒店爆發,你還沒趕到壕溝外護牆去找瑞士兵或者巡邏隊,長劍已經揮舞起來,好幾件緊身短襖都給戳了窟窿,這種災禍波諾梅七八天就會碰到一次,每次總要叫他破費百把個利弗爾,所以他敬重長劍是根據這一條規律:畏懼生敬重。
至於”豐收角”的其他顧客,學生、教士、僧侶和商人,波諾梅一個人就解決得了,他往那些準對付的人和賴帳的人頭上套大鉛桶,這已經使他出了大名,這個處罰通常由幾個酒店常客來執行,他們都是他從鄰近店鋪裡那些最有力氣的小夥計中間挑選出來的。
此外,大家知道每個常客都有權親自到地窖裡去找的那些酒又醇又香;大家也瞭解他對有些在他的櫃檯上賒帳的顧客是很寬容的,因此沒有人抱怨他的古怪脾氣。
這種脾氣,有幾個老主顧認為是波諾梅師傅在夫妻生活中感到極端煩惱造成的。
至少這是博羅梅認為應該向希科作的有關店主人性格的說明,他們就要一起去欣賞這位店主人的殷勤款待了。
波諾梅的這種陰鬱孤僻性格給酒店的裝璜和舒適帶來了很壞的後果.事實上,這位老闆高據於,至少他認為如此,他的顧客之上,從不考慮酒店的修繕,結果,希科走進前廳時一眼就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