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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五色絲線纏了長命縷,掛到爰郎的小手腕上。
葛伯陽見了大喊不公:“他的老子都沒有,憑什麼就他有?”
不知何故他又說起了胡話,除了這些,還說些什麼“賠他個夫人孩子”“沐蘭”之類的話。
書心抱著爰郎去找廚娘,“你們使君可吃酒了?怎得又說胡話。”
一個屋簷下住了這麼久,她終於知道他的毛病。
葛伯陽酒量不高,偏偏碰到不快就愛喝幾口,喝了就要講胡話,講完倒頭就睡,也不管別人如何。
廚娘滿是詫異:“今日端午,我只準備了九子粽,裡頭沒有放酒啊!近日也未曾聽聞使君有什麼不快,難道是去串門了?”
鶴吟郡自從去年改叫和州,也逐漸引了南邊的習慣,而鶴亭的氣候與南方相近,蛇蟲鼠蟻不少,便也學著用些什麼雄黃酒、菖蒲酒的,葛伯陽無心公務,整天閒逛,怕是不少鄰里請他喝。
“那你煮點醒酒湯吧,大白天的,滿口胡言,惹人笑話。”
書心叮囑了廚娘,又回到正堂,葛伯陽已經倒下呼呼睡了。
府裡的小廝雜工早就被他辭退了,睡到地上,可沒有人去抬他。
她抱著爰郎,也懶得彎腰,腳尖踢踢他,叫著“醒醒,別睡了。”
他一睜眼,定定看著眼前人,叫了一聲“夫人。”只是他的眼神迷惘,不知叫的是誰。
“起來了,廚娘煮了醒酒湯,你喝了回房去睡吧。”
其實這麼久的相處,書心能確定,他的確算得上是個君子,如果他的嘴巴不那麼欠的話。
見他盯著她不動,書心忽的想起他早逝的夫人,也不忍大罵,只好攬著爰郎緩緩蹲下,輕聲說道:“地上涼,起來吧。”
爰郎才五個月,眼睛忽閃忽閃的,好奇的望著他,看見他的鬍子,便伸著手去抓。
葛伯陽思緒回來了,一把將爰郎的小手握到自己的手心,“你個小娃娃,就知道拽鬍子,不讓你玩。”
他撐著身子坐到地上,與書心視線齊平。
“夫人,為什麼我沒有?”
再一看,不知何時,他已將爰郎手上的長命縷褪下了一個。只是他眼神不再渙散,一副極清醒的樣子。
書心拿不準他是什麼態度,只得慢悠悠的站起來,“爰郎是我愛兒,自然希望他無病無災,長命百歲,以後才好念著我,你又不是我兒。”
他不發一言,眼神逐漸幽深。
書心假意不知,仍道:“髭鬚不毀傷,是孝道之始,更是孝之至,我的爰郎有你一半就好了。”
話一出口,才發覺說的東西前言不搭後語,只好匆忙解釋:“那個,這都是小孩子的玩意,你小時候沒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