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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上班,雲總是往醫院裡跑。
終於有一天,她取了紅帽子,摸著半寸來長的頭髮,傻傻地問湘瀟:“你覺得我是不是有毛病呀?一天不去,就跟丟了魂似的。”
“相思本來就是一種病,你看你,苗條多了。”湘瀟取笑雲,也取笑自己。幹嘛都做了,多情的種子了呢?一想到冼銳,她便覺得,心尖尖兒疼。
大約過了十天,雲喜歡的那個男孩出院了,不過手上還綁著石膏,纏著紗布。一向大大咧咧的雲,羞澀地將他介紹給了湘瀟。他果然是個出色的男孩兒,眉清目秀,斯文十足,與雲簡直就是兩相對照。
“你覺得他怎麼樣?”男孩走後,雲在私下裡問湘瀟道。
“挺不錯嘛。”湘瀟真誠地讚賞道。
難怪,那些自己條件不出眾的男孩子在追女孩子的時候,總要加一句:“我家裡條件很好。”原來,他們也害怕自己會敗給這樣的男孩子!
他們既會敗給那些長相出眾的男孩子,也會敗給那些滿嘴甜言蜜語的男孩子。但是,他們卻是矛盾的,又說:“那些女孩子,就只喜歡我的錢。”他們是既想讓女孩子知道,又不想讓女孩子知道,他們的錢。
那時候,女孩子們的選擇是多種多樣的。有的喜歡帥哥,有的喜歡被人哄著,有的喜歡物質,有的喜歡才華。很多女孩子,寧肯喜歡空有外表的帥哥,寧肯喜歡甜言蜜語的騙子,也不喜歡那滿是銅臭味的錢。更不喜歡能力,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現在這個社會,多好啊,人人都過上了好日子。青春只有一次,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快快樂樂地談戀愛,今朝有酒今朝醉,難道它不好嗎?
至於湘瀟,她從來就不喝醉,她只是虛無縹緲,因此她喜歡“能力”。甚至可以說,她只是喜歡能力所帶來的外面的精彩開闊的世界,能力所帶來的精氣神。
末了,湘瀟仍不忘戲謔一句:“你勾魂有方,什麼時候也教我兩招。”
雲並不欣喜,反而制止她說:“別亂講,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想了想,又皺起眉頭,愁苦萬分地問:“你看他喜歡我嗎?”
“我看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啊?我可沒那麼高明。”湘瀟直言說。在w賓館時她一口咬定冼銳的真心絕對沒有錯,可是現在,不也錯了嗎?人一走,茶就涼了。書信沒有半封,電話沒有半個。
這八字,果然是沒有一撇的。第二天晚上那男孩便帶了一個漂亮文靜的女孩來找雲,意思再明確不過。雲氣得昏了頭,但還是極其大度地花去了工資的1/3,請他們到卡廳唱歌。愛情不在友情在嘛。
愛情不在友情在,湘瀟也曾這麼故作瀟灑地對待過冼銳,別緻地為他送去小船和石榴,送去她最最良好的祝願。但是,她絕對大度不到讓他帶著另外一個女孩子來見她,她不但不想見她,甚至連她的相片,也不想見。
女孩子總覺得自己可以做唯一,但其實,根本就做不了。不但散了會重新找,甚至也有背後腳踏幾隻船的。甚至還有,當面也會和另外一個眉來眼去的。像雲這樣的還非常非常少,還沒有入場,還沒有互相對峙。
雲笑著送走了他們,然後回火鍋廳陪坐。她喝了很多的酒,湘瀟扶她上樓時,她竟還把她當做了他。
第二天,雲沒有吃早飯,衝了一杯苦苦的純咖啡躲到卡廳的角落裡猛烈地吸菸。一支接著一支,煙霧繚繞,菸蒂在小小的菸灰缸裡,堆了尖兒。借酒澆愁愁更愁,借愁澆愁愁白頭。湘瀟自己的心情都不好,更不知道如何去勸說一向活潑開朗的雲。
她默默地離開了卡廳,上樓去取了錢,然後到門市上去買了一大袋開心果放到雲面前。她在她身旁坐下,邊剝開心果邊勸慰她說:“想開一些吧,也許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東西。”說著,將那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