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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久盈瞬時羞得熱意上湧,半個字也說不出口。
江海棠輕聲道:“晚安。”
比之過去總會翻身蜷縮角落去睡,這次倒是破天荒向著床的正中線靠了靠。
黑暗中,溫久盈的目光在江海棠身上停留許久,才無聲道了一句:“晚安,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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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七月,蟬鳴聲聲。
江海棠提前去了醫院輪轉,忙得不可開交,幾乎就沒個閒下來的時候。
溫久盈每日都會過來接她,有時候江海棠累極了會跟她回家,但大部分時間,她仍是住在齊放的小房子裡。
“晚上回家嗎?”
明明糾正過溫久盈關於“回我家和去你家”之間的區別,她卻依舊不改口,糾正幾次,江海棠也隨她去了。
“不去。”江海棠接過溫久盈遞來的水,“回去補覺,感覺說了一天的話,水沒喝上一口。”
不停地收病人,不停地問,再去登記,一份病歷沒補完,新病人又來了。
“之前不是和你說收了個奶奶麼,給我吃小橘子那個,”江海棠擰好瓶蓋,“她家五個孩子今天在醫院吵起來了,兩萬塊錢的手術費,攤到一家才四千塊錢,三家人不出,另外兩個覺得不公平,後來沒談攏,簽字出院了。”
“隔壁組肺ca晚期淋巴結轉移出院的那個爺爺,在家喝了農藥,沒了,聽說農藥是他喊他兒子去買的,他兒子是這邊職校的老師,不知道後面會怎麼樣。”
有的事過於沉重,江海棠在平靜陳述的過程裡,也是一種宣洩,是對生命和現實結合之下的無力與無奈。
“知道嗎,醫院定科考,不考慮工資問題,大家最想去的都是消化內之類的,”江海棠以為自己說的話題不太討喜,換了個別的輕鬆些的話題,“最累的就是心內。”
“那你呢,你以後會定在哪個科室?”溫久盈對醫院內部的東西瞭解不多,思維有點被江海棠帶跑。
江海棠不禁莞爾,“我當然是中醫科,我是中醫,姐姐。”
“我好像……”溫久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問了個傻問題,她啞然失笑,“我開會開得有些糊塗了。”
“那你呢?溫總今天有沒有找到有待開發的金礦?”
“沒有,一言難盡。”溫總忍不住發出一聲長嘆,“他們是拉投資的,我們是投資的,正常人主次關係應該都能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