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她的靈堂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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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巡不甚惶恐,跪下以表忠心。
楚臨風的剎雪抵上陸絃歌的心口,陳巡忙拉著陸絃歌擋在身後,迫於楚臨風強勁的壓力也只得與他對視:“楚將軍,您不能……殺害皇族,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他嗤笑,眼裡全是血絲:“也就這點把戲?皇族?皇族的命是命,我妹妹的命就不是命了麼?她是你陸絃歌養的貓貓狗狗,養好逗個趣兒,死了也…………也毫無關係是嗎,皇族的命是命,我妹妹的命就不是命?”
陳巡梗著脖子,漲紅了臉,卻不知如何反駁。
陸絃歌越過陳巡,沉聲道:“本王愧對王妃,愧對楚家,如今,她已故去,還應好好安葬才是。”
楚臨風忍著滔天的怒意:“晚晚的屍骨,我自帶回,入楚家墓地,不勞燁王操心。”
陸絃歌握緊了拳頭,跪在楚臨風前頭。
陳巡驚呼道:“王爺,不可!”
“求大哥準我將王妃葬入皇陵。”他不在以本王自稱。
楚臨風愣了神,很快便消失不見,道:“生前都不在意,死後何須做這些表面功夫,她一向不稀罕這些,怎麼,王爺死後也不打算放過她?”
陸絃歌神情落寞:“我只是…………”
楚臨風哼了一聲。看著榻上的白骨,已是不全,有些碎了,有些還有型。悲從中來,草草抹了眼淚,脫下外裳將屍骨一塊一塊撿入衣服裡。
柔聲道:“晚晚,對不起,哥哥來晚了,哥哥帶你回家好不好?”沙場百戰的他終是淚撒榻前。
他將衣裡的碎末也抖進自己的衣裳裡,唯恐落了一星半點。
“大哥,可不可以…………不帶走她?”
“滾開!”他小心翼翼的抱著楚晚晚的骨灰。
翌日,燁王府換下紅綢,掛上了黑白綾,從一派喜氣洋洋的喜事直接過渡到新喪,大紅的燈籠對聯被匆匆撤下,換上奠字白燈籠,門上是輓聯:“南極無輝寒北斗;西風失望痛東人。橫批:不泣而傷。”
同時,將軍府亦是一眼瞧了便是在辦喪事。
早間還只道是這兩府邸死了誰,午間便是滿城風雨,燁王爺陸絃歌納側妃當日,正妃楚晚晚於汀蘭苑中被大火燒死。
來弔唁者眾,先是燁王府,靈堂上空空如也,只掛了一卷軸,是楚晚晚的畫像,墨色潤澤,一看便是新畫的,畫上是她那日擒住卓婭的樣子,只是沒有卓婭……也沒有顏色……黑白灰三色而已。
靈堂上滿是潔白菊花,花圈,各樣的輓聯。
是啊,她剛入秋,就走了,早開的白菊似乎就是為她綻放的。
來的人,無一不說些安慰的話。方顏和柳予司也一樣,一直陪伴在陸絃歌左右。
他今日一言不發,任由別人如何安慰,毫無回應,馮管家拖著笨重的身體前後打點著一切。楚凝玉倒也站在陸絃歌身旁,衣上彆著白色的紙花,眼眶微紅,也有些發青,似乎是昨夜沒有休息好,又似乎是才哭過。
人來了又走,一波又一波,京都的圈子也就這麼大,既然兩家都挑起了白燈籠,且這燁王府的骨灰回了將軍府,那這些人。自然也要前往將軍府弔唁一番。
只是將軍府的靈堂,除了堂前的人胸口帶著白花,這堂上,倒是各類紅色花朵鋪滿靈堂。中央盛放著楚晚晚的骨灰盒。
來著眾多,片刻也堆滿了白菊,柳青瑤隨著柳夫人前來弔唁,看不出是喜是悲,只是見滿堂紅花,疑惑問了一句:“臨風哥哥,為何靈堂都是大紅的花。”
楚臨風垂眸:“她生前最喜歡紅色。”
“哦哦。”見楚臨風神情落寞,柳青瑤安慰了一句:“臨風哥哥,請節哀。”
楚臨風微不可查的點了點了頭,離開時,柳青瑤似乎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