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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巴掌可比剛才那個撓癢似的菸頭狠多了,在場的都還是第一次看遲越動手,沒料到他看著弱不禁風的,手勁倒是不小,隱隱有些駭然。
遲越扔下手機,砸中對方的胸口,冷笑著問:「腦子放不乾淨,想讓我把你那點東西割了餵狗?」
「不、不想……我我錯了遲哥,再也不敢了……」汪明莫名其妙成了那個出頭的椽子,耷拉著臉,抖得跟秋風掃落葉似的。
遲越不再理會他,只是把目標轉向下一個人,等對方老老實實交出手機,便刪掉了裡面所有的聊天記錄。
森駿也沒料到他做事這麼絕,看身邊的兄弟一個個接過被刪得一乾二淨的手機,都敢怒不敢言,相互偷偷遞著眼色。
壓抑的氣氛逐漸蔓延開來,有不少人都萌生出「操他媽的不幹了」「還他媽的蹬鼻子上臉了」的心思。
直到遲越給他們打了錢。
大手筆,一人五千,買支新手機都綽綽有餘。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道理無論什麼時候都適用,這群人頓時轉變了風向,開口「遲哥」前「遲哥」後地恭維起來,等他擺擺手示意散開,便勾肩搭背地替他到校門口蹲守,挨個攔人查手機。
像是剛才短暫出現的緊繃從來沒發生過。
每個放學出來的男生都被攔下問話,這一來陣仗委實不小。保安平日裡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會兒看他們蹲了大半個小時還不走,總算看不下去,過來問了句:「喂,都幹嘛的?」
遲越聞言,看了他兩秒後,遞出半包煙來,臉上展開一抹幾乎可以稱得上溫和的笑意:「別誤會,叔叔,我們不是來打人的,響應號召掃黃打非,做好事呢。」
「………………」
這話一出,除了他以外,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保安聽到這個混帳解釋,差點被氣歪鼻子,又確實沒看到他們動手,治不了他們的罪,只能憋著火氣拍開他的手,教訓了句「去去去,別堵著校門」,便轉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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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暮色西沉,遲越才坐上回家的計程車。
溫降一早就聽他的話回去了,萬叔三點五十給他發了訊息,說人已經到家。
車子匯入主幹道,橙黃的路燈和車流攪成一團,映著靛藍的天幕。遲越仰頭枕在靠背上,抬手蓋住眼睛,覺得頭疼得很。
他能猜到那些陰溝裡的蛆蟲不會太乾淨,要不然也不會特意去查他們的手機。然而今天真的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他發現自己還是想得太簡單了,那些「乾脆找幾個人把她拉到學校後山」「一年血賺三年不虧」的話,噁心得能讓人把午飯給吐出來。
想到這兒,遲越不免擔心起溫降的人身安全,即便那些人狡辯說群裡的聊天只是「口嗨」「嘴臭」而已,不敢真的這麼幹,可誰也沒法保證這群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哪天在路上撞見溫降,被挑唆得精蟲上腦,真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加上他們大多數都是未成年,總覺得再不濟也有年齡兜底,連犯罪都可以毫無忌憚。甚至就連他都聽說過,以前學校裡出過這種事,最後對那群畜生的懲罰幾乎為零,只有女生受了很大的刺激,被迫轉學了……
除此之外……還有森駿和周靜美這兩個人。他和他們的樑子已經結下了,又基本不在學校,就算森駿不會蠢到真的動溫降,周靜美就不一定了,人一旦發起瘋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遲越放下手,煩躁地擰起眉心。早知道撿了她之後麻煩不斷,他就不該管這破事,把她丟在那兒自生自滅好了,跟他又沒什麼關係。
然而這念頭才出來,腦海里就莫名其妙地浮現出她昨晚臉色通紅地咬著溫度計的樣子,烏黑的眼睫和發梢都耷拉著,乖得跟兔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