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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陸燼聽著聽筒裡的單調機械音，無奈揉揉眉心。
他伸手想給桑軟撥回去——
“陸總，您看這個專案我們……”
陸燼被打斷，也只是看了對方一眼，沒應答，還是將電話回撥。
可惜，這次電話響了很久，桑軟都沒接。
男人收起手機，轉過身。
“關於合同上的第四點，我認為應該……”
……
另一邊，桑軟在指引下來到了包間。
包間的茶桌主位上，坐著名清俊的男人，聽見動靜抬起頭，朝桑軟溫和一笑。
“你好，我是宋沃。”
男人穿著一身西裝，氣質和煦，主動伸手和桑軟握手。
桑軟禮貌回握，同時自我介紹。
整個用餐以及簽約過程都順利得不像話。
宋沃定下了三個現成的劇本，還有四個完成了一半的劇本，以及五本很有潛力的小說影視、有聲、漫畫版權。
因為宋沃本就是意向客戶，桑軟是有提前準備合同的。
她看著已經簽字的合同，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總價兩千萬的合同，自己這麼隨便就談成了？
“桑小姐，我們加個微信吧。”
聽到宋沃這麼主動，桑軟沒理由拒絕，便亮出了二維碼。
她的微信頭像是卡通派大星，憨態可掬，非常可愛。
宋沃見到她的頭像，面露驚喜，“你也喜歡看《海綿寶寶》？”
桑軟愣了一下，但很快調整過來，禮貌回話。
其實這頭像不過是她覺得好玩隨便換的。
當時她還把陸燼的頭像換成了同樣畫風的海綿寶寶呢，到現在都還是這個頭像。
一想到陸大總裁在公司群裡的微信頭像是個搞怪海綿寶寶，和他平時嚴肅的形象差別巨大，桑軟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
看到桑軟笑的樣子，宋沃看愣了。
“桑小姐，冒昧問一下，你有男朋友嗎？”
桑軟臉上笑容卡住。
定睛看了宋沃兩眼，不著痕跡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宋總，我們初次見面你就這麼問，好像有點冒昧。但我還是直白的回答你，我結婚了。”
宋沃臉上難掩失落之色，舉起桌上的酒杯。
“抱歉，你長得太美了，所以我一時唐突了，原諒我。”
宋沃顯然受過良好教育，舉止彬彬有禮，道歉也是不卑不亢。
桑軟沒在意，舉杯後，碰碰杯，這事也就過去了。
飯局結束，兩人一同離開包間。
桑軟要上洗手間，兩個便分開了。
出來以後，她摸摸口袋，才發現車鑰匙沒拿，遂折返。
再從包間出來時，桑軟才發現自己座位後面是一面玻璃材質的裝飾牆。
她心裡忽然升起一種古怪的感覺。
走近這面裝飾牆，拿手指碰了碰，又敲了敲。
但都聽不出什麼，也看不出什麼。
這時，正好有服務員進來收拾餐具。
看到桑軟站在那面裝飾牆前，臉色微微一變，擠出一個稍顯僵硬的笑容。
“桑小姐，您是落了東西嗎？”
“對，我回來拿車鑰匙。”
桑軟經歷過綁架事件和酒吧事件以後，警惕心高了很多，也沒在這裡更多糾纏，便快步離開了。
她不知道的是，透過那面裝飾牆，宋烈一直眼神犀利的盯著她離開的方向。
宋烈所處的房間就在吃飯包間的隔壁。
一張長型沙發上，擺放著一個和人同比例大小的人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