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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這是本月商會的收益。”一位管家恭敬地遞上一本賬本。
“得益於少爺開創的會員制，積分制，還有諸多服務，以及商會十幾年口碑，與官府良好合作互利互惠等，讓商會這個月收益再創新高。”
彙報收益的管家對面是一位少年。
少年面龐如同精緻的瓷器，沒有一絲瑕疵，超越年齡的俊美，又不失少年的清新與活力。
眼睛猶如深邃的湖泊，光影在其中跳動，聰明和狡黠如同兩尾游魚，在湖水中游刃有餘，少年正是張家少爺-張明。
張明微微頷首，點頭示意管家繼續說下去。
“這個月利潤約為2200兩銀子。”管家低頭，不敢直視少爺目光繼續彙報。
聽到這個數字，張明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敲著桌面。
咚咚咚——
每一下彷彿敲在名為心臟的鼓點上。
“老李，你來我張家，也有幾十年了吧？”
管家身體一震，緊張地回答道：“是的少爺，老奴從小就在張家，跟隨少爺的父母，已經有五十多年了。”
“嗯，五十多年啊，真是漫長，一生都在為我張家服務。”
張明語氣有些感慨。
“我還記得，小時候你抱我，鬍子老扎我。”
提起往事，管家臉上露出笑意，心神一鬆：“是啊，老奴是看著少爺長大的，少爺從小就天資絕頂，聰慧過人，被傳轉世謫仙人。”
被人誇讚，張明臉上沒有任何笑容。
突然，話鋒一轉，語氣宛若冰寒。
“老李，你是看著我長大，知道我的能力！”
銳利的目光直視管家，雙眼彷彿能洞穿人心，無形的壓迫宛如實質，讓人喘不過氣來。
良久。
“那你！那你為何要背叛張家！”
撲通一聲，管家突然跪倒在地，他滿臉恐懼磕頭道。
“少爺少爺，老奴不該背叛少爺，是老奴兒子欠了他們幫派賭債，老奴要是不這麼做，他們就要殺了老奴兒子，老奴是被逼的啊，老奴是被逼的啊。”
張明並未理會，只是擺了擺手，門外進來兩個大漢，將管家拖了出去。
“將他扔出張府，往後此人和我張府再無瓜葛。”
被扔出張府的管家，滿臉喜色地向少爺磕頭道謝，謝不殺之恩，謝張家仁慈。
而張明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片刻。
書房重新歸於平靜。
這時，一位面容憨厚的中年男子從書房後方走出，來到張明身前恭敬行禮後不解問道。
“少爺仁慈。”
“那老傢伙這幾年手腳不乾淨，至少獲利了千餘兩白銀，不把這筆錢追回來？”中年男子有些不甘心地說著。
張明冷笑一聲：“不用追回那筆錢。”
“為什麼？”
中年男子不解。
“那老傢伙嬌生慣養自己兒子，從小不學好，又愛勾欄又賭博，每月花銷極大，欠債不知凡幾。”
“等他的錢被消耗完，沒用了之後，他的下場比追回那筆錢還要慘。”
血肉骨親的打擊，可比外人給予的打擊，更加傷人。
“少爺好算計。”
中年人眼睛一亮，彷彿已經看到貧苦老管家，被自家兒子掃地出門，冬日裡瑟瑟發抖的畫面。
“少說這些恭維的話，去接收老管家留下的爛攤子，我要看到成績。”
“是，少爺。”
中年人告退，書房重新歸於平靜。
張明搖了搖頭，對老管家的背叛，他早有預料，並未摻雜太多的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