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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看中國保健品業的現狀，一個上午就夠了。&rdo;雷抗美在紙條上寫了一個地址，&ldo;這是本市有名的保健品一條街，明早八點，咱們就在那裡見。&rdo;
&ldo;一言為定!&rdo;郭小芬接過紙條。
&ldo;一言為定。&rdo;雷抗美笑著說。
離開醫院，馬笑中對郭小芬說：&ldo;你可真鬼，用激將法把老頭子哄騙得上了套……明天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給你們當保鏢?&rdo;
&ldo;不用了，你要真想幫我，就幫我去查一查這個人。&rdo;她給了他一個名字，&ldo;要查出這個人的底細，特別是最近與誰透過話、見過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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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0。&rdo;
當凝數出這個數字的時候，思緲的眼皮再一次微微合攏。
&ldo;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重複一遍。&rdo;
&ldo;我就是你，你就是我。&rdo;
旁邊的沙儷鬆了一口氣，把那個暖壺從思緲的懷中取了出來，&ldo;看來她在湖畔樓被凍得不輕，要不然也不至於抱著這個不放，喝了一下午熱水了，身上還沒暖‐‐你是要繼續用催眠術給她恢復記憶嗎?我看今天上午她的那個模樣，像要瘋了似的……&rdo;
&ldo;所以，我要先給她植入一些記憶扭曲編碼……&rdo;
沙儷問：&ldo;什麼是記憶扭曲編碼?&rdo;
凝有點不知道該怎麼給她解釋，就隨手拿了一張紙，在上面邊寫字邊說：&ldo;我寫下十個詞，你迅速看一遍，不要刻意去記憶。&rdo;然後遞給沙儷。
沙儷看時，只見那張紙上寫著‐‐
糖果、蜂蜜、滋味、可樂、白糖、蜂王漿、木糖醇、甜點、蜜汁、怡口蓮。
見沙儷掃過一遍，凝將紙抽走，在背面又寫了三個詞，&ldo;你再挑出，哪些詞在前面沒有出現過。&rdo;
沙儷再一看，紙上的三個詞是：滋味、甜蜜、黃連。
她立刻指出，&ldo;黃連這個詞沒有出現過。&rdo;
凝笑了一笑，&ldo;其實，甜蜜這個詞我在前面也沒有寫過。&rdo;
&ldo;啊?&rdo;沙儷十分驚訝，一面唸叨著&ldo;我記得有啊&rdo;，一面翻過紙來再看，果然沒有&ldo;甜蜜&rdo;一詞。
&ldo;這就是著名的羅蒂格爾-麥克德莫特試驗。九成的人都會漏挑。&rdo;凝說，&ldo;由於我給你的前十個詞中包含有大量與&l;甜蜜&r;相關聯的暗示，所以後來你就會在回憶時彷彿看到過這個詞。記憶是很脆弱的東西，很容易扭曲，尤其是痛苦的記憶，更容易被我們選擇性遺忘。所以我要給思緲植入一些語言，讓她牢牢記住，這些語言猶如麻醉藥，使她在進一步回憶時，即便遇到痛苦的東西，痛苦感也會大大減輕。&rdo;
說完，凝坐在思緲身邊，想了想，低聲緩慢地說：&ldo;我是受害者，香茗一定會原諒我‐‐重複一遍。&rdo;
&ldo;我是受害者，香茗一定會原諒我。&rdo;思緲喃喃地重複道。
凝長舒了一口氣，接著開始了上午中斷的治療。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整個精神衛生鑑定中心被夜色籠罩。病房外面那兩位武警森嚴地持槍兀立，彷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