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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那窮小子是誰?”“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曹昌那小子哭著,把經過簡略說了一遍。這時候,曹福的大老婆、二老婆以及姨太太們都來了,圍著少爺問長問短,有的還踢腿帶跺腳:“這是誰幹的,膽子不小啊!”“我們一定要把他抓住,罰他家的租子!”“乾脆把他捻碎,揍他一頓罷了!”這一下,似乎捅了一個馬蜂窩了。曹福立刻給家丁下令:“去,立馬去給我查清楚,他既然上北門打柴來了,肯定離那兒不遠。”那還找不著嘛,第二天就得到稟報了,說在南山和北山前面的那一大片荒洲上,有一戶才搬來兩三年的窮鬼家,只有孃兒倆度rì。家裡那小子也就十二三歲,常年幫著她母親打柴乾重活。那小子模樣,跟少爺說的差不多。於是,曹福親自去檢視,曹昌也跟著,後面還跟了一大幫家丁打手。很快,就把楊么他家找著了。
楊么闖了禍,沒敢把這事告訴他娘。當天,他打了柴火回到家裡,吃完飯就讀書去了。原來,楊么聽到第一回書後,就多了一個心眼,上山砍柴賣了點錢,去買了兩本書。每天,他幹完農活,一歇息下來,就埋頭認字練字。他是刻苦用功,如飢似渴呀!夜晚燈下,母親在那兒忙針線活,他就忙認字唸書。現在,楊么正看著書呢,突然聽見屋外有動靜,有人嚷嚷咧咧的。楊么那心就直跳:“莫不是昨天在廟裡的事發了?”楊么正想到屋外去看個究竟,不想“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闖進來一大群人。曹昌那小子一指楊么叫開了:“爹,是他打的我!”這時,打手們也全圍上來了,把陳氏嚇得臉sè都變了,她生怕楊么有個好歹。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各位,你們找誰?”“找誰?就找這個兔崽子。”曹福上前捻著楊么的上衣一把拽過來:“是你小子打人?”楊么開始也有些怕,後來也就不怕了。因為,禍到眼前了,怕也沒有用。楊么血氣衝臉,滿臉通紅。曹福問:“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楊么。”“那女人是誰?”“那是我娘。”“我問你,我兒子是你打的嗎?好你個兔崽子!”曹福掄起手來就是一巴掌。陳氏一見,發急了,他不顧一切上前,一把拽過楊么,把他護在身後:“老爺,我兒子犯啥錯了?要打,你打我吧。他真要犯了錯,由我當孃的來教育他。”陳氏又看了一眼楊么,急切地問道:“兒呀,你犯什麼錯了?”楊么伸手一指曹昌:“娘,是他欺負人!是這麼一回事。”楊么把昨天在廟裡的經過前後說了一遍。但是,當時是什麼世道呀,窮人說的再有理,也是沒有理。曹福才不聽楊么講的那一套呢,他喝令打手一齊動手,把楊么按倒在地。打手們拳打腳踢,一陣亂揍。你說,楊么還真結實,要換個別人,早打沒氣了。陳氏瘋也似的衝上去,她用自已的身子護在孩子的身上,連哭帶喊:“老爺,你饒了他吧?”
一陣痛打以後,曹福這才消了氣。“唉,今天就這樣吧!”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一件事,先是往左右看看,掃視了一下全屋子,拉長嗓門問:“我說,你們家男人呢?”“我家老頭早就不在了。”“家裡幾口人呀?”“就只有咱孃兒倆。”“啊?只孃兒倆。我說,你們知道嗎,這地盤歸誰管嗎?”“老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哈哈哈,你們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呀?”曹福伸手摸了摸下巴,不緊不慢地說:“我告訴你吧,我姓曹,叫曹福。在這洞庭湖水旱八百里,往上說這空中飛的鳥,往下說這水中游的魚,都是我們老曹家的。你上這兒安家落戶,不經過我的允許,能行嗎?你還打了多少rì子的柴火,捕了多少rì子的魚,加一加,算一算,你得交多少租子?啊?你們用兩條命也還不清,怎麼辦呀?”陳氏一時不知怎麼辦才好,那曹福又說了:“唉,我這人樂善好施呀。這樣吧,過去的就一筆勾銷吧,你們孃兒倆就搬到我老曹家的莊院,乾點什麼活去吧。你是個女人,就去漿洗衣服、燒茶做飯。你兒子,誰叫他打我兒子呢,就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