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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有點曖昧，程紳的蓄能條還不足矣支撐他巧妙地搪塞過這個問題，只好說：&ldo;最近事情太多了，可能漏看了吧……不好意思啊。&rdo;

其實是不想回。

他最開始認識沈澤是在一個研討會上，只覺得這個人年紀輕輕就做到這個位置，很了不起。後來在專案資金申請上也有過工作方面的接觸。

關係變味是在一次表演後，程紳換了衣服後走出le 281，就看見沈澤在門口等他。

再後來，沈澤會隔三差五地來看程紳的表演，也會邀他吃飯。程紳反應遲鈍，剛開始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回過味來就開啟花式躲避模式了。

他不喜歡沈澤，倒不是說這個人哪裡不好，只是沒有心動的感覺。如果就當個朋友，程紳自然非常樂意。一旦對方有別的心思，程紳就尷尬的不知如何與他相處了。

可是沈澤又從沒有明說過什麼，直接拒絕未免顯得太自作多情了。

&ldo;又想什麼呢，怎麼這麼愛發呆?&rdo;沈澤捏了捏程紳的臉，和程紳呆在角落，用後背擋住了別人的視線。

怎麼都喜歡動手動腳的……程紳挪開一步，不自在地說：&ldo;沒想什麼啊。&rdo;

&ldo;你不高興?&rdo;沈澤躬身抬眼，去看程紳的臉。

程紳：&ldo;??!!&rdo;

這群人精都會讀心術嗎?

&ldo;為什麼不高興?&rdo;

&ldo;沒有啊……&rdo;

沈澤笑著颳了一下程紳的鼻尖，說：&ldo;你知道嗎?你想什麼都會直接掛在臉上。&rdo;他抿了口酒，又道：&ldo;比如現在，你在想：&r;這個人真討厭，為什麼一直問來問去的，讓我自己待一會兒行不行?&r;&rdo;

&ldo;哦。&rdo;程紳嘴角抽搐，&ldo;那行不行?&rdo;

&ldo;不行，&rdo;沈澤問，&ldo;怎麼了?其實有不開心的事，說出來還會舒服些。&rdo;

程紳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就把去非洲的事和沈澤說了。

&ldo;所以我現在，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做什麼了……而且也快要畢業了，&rdo;程紳沮喪地說，&ldo;有什麼建議嗎?主任先生。&rdo;

沈澤只是笑著看他，又扶了扶眼鏡，說：&ldo;你真可愛。&rdo;

&ldo;……&rdo;

程紳立刻端起盤子拿起酒杯要走人。不帶這麼調戲人的!什麼跟什麼啊!

沈澤伸出手臂攔住程紳，看起來就像是環抱著他似的。程紳餘光瞥見晏子桉正看向他這邊，他&ldo;‐‐嗖&rdo;的一下閃開，正色道：&ldo;好好說話，我是很認真地在問你呢!&rdo;

沈澤終於正經起來：&ldo;你真的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其實這樣的情況才是大多數。如果改變是一件這麼容易的事情，哪裡還會有那麼多的貧困地區?&rdo;

程紳說：&ldo;唔……可我還是覺得虛，你明白那種感覺嗎?&rdo;

沈澤眉頭一揚，問：&ldo;虛?&rdo;

&ldo;對，就比如現在吧，一群人西裝革履，在這公費喝紅酒吃乳酪，討論著一群連飯都吃不上的人該怎麼辦?&rdo;程紳眉頭微皺，&ldo;這很……怎麼講